第68章(2 / 2)

草哥儿压根不理他们。

现在知道说这话了,之前还有人话里话外从草哥儿这打探不出云家院里鼓捣的东西,就说云家对草哥儿那是假慈悲,把他当奴隶使呢,还说草哥儿就是命贱,当了云家奴隶,以后小豆子就是家生子,也是个奴才命。

这草哥儿可不像云家人那么仁慈,还愿意把水田法教授出来,他可是一一记着说这些话的人的!

现在也别想让他给好脸色看。

进了农历七月,临近秋闱乡试的日子。

有一天云清从邻村送了野兔回来,竟然神色古怪地问叶峥:“阿峥,你可有报名七月底的乡试?”

叶峥被问得一头雾水:“乡试?没有啊,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只打算在乡间做个逍遥秀才,不再往上考的吗,怎么,清哥儿希望我继续考学?”

云清点点头,又奇怪道:“我回来时候,岑夫子叫住了我,让我给你带话,说保人的事尽管放心,他已向乡里报名当你乡试的保人,还有府学的几个学生,也信得过你人品,愿和你相互作保,我一听这事,水都没喝赶着就回来告诉你,既你没有报名,我想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叶峥听得也是一怔。

这岑夫子就是原身的开蒙老师,正是跟着他念书原主才九岁中了童生,但叶家二老故去后,原主就与这位夫子再没有任何往来,如今岑夫子冷不丁同云清说这件事,这其中必定有哪里不对。

想到这里,叶峥便道:“不急,把咱家驴牵出来我去邻县问问。”

云清准备套车陪他一起去,却被叶峥往椅子上一按:“你来回两趟不嫌累啊,我自个儿去就成了,邻村又不远,你好好在家歇着。”

说完就站起来去后院牵驴。

叶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云清却愣了愣,阿峥的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竟然能把他按在椅子上,哪怕他没有反抗,这也是很大的力气了。

而且阿峥……不知不觉,阿峥的发顶已经和他的眉毛齐平了,两人差不了多少高度了。

叶峥急吼吼去了岑夫子家,岑夫子一见他就笑,仿佛很高兴这位学生的再次到来。

叶峥来不及寒暄,鞠躬一礼开门见山道:“岑夫子,我并无报名乡试,请问是谁让你替我作保的呢?”

岑夫子奇怪道:“你没有报名,不可能啊,是县令大人派人告知我你找不到合适的保人,无法参加乡试。嗐,我说你这孩子也真是见外,我一日是你夫子,便终生是你夫子,这种事你该直接来找我,难道我还会拒绝不成?”

叶峥这时猛不丁想起,他曾经同水恒说过这样托词,说自己找不到保人才不想参加举人试,本意是敷衍对方,当时水恒就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叶峥听了也没在意,想着这位公子爷到时一离开,谁还记得谁?

没成想他还真记得!

连家中有急事都不忘替他把这办了,这份盛情,此刻倒叫叶峥有点难却了。

岑夫子瞅了瞅叶峥脸色,斟酌道:“可是你夫郎同你说过这事了,你可还是不放心,要亲自听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