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偿地搭上肩膀,男生的嗓音透出迷茫,郁琛挺了挺脊背,发现自己头顶只到对方喉结,又若无其事地趴了回去。
可恶,现在小孩都吃什么长的?
“学长,中午可以请你吃饭吗?我好想取取经啊,可以吗,拜托啦。”男生突然认真地看着他,双手合十,笑得很犯规。
被突来的热情冲得无措,郁琛手抠着台面脑子有些乱,这感觉熟悉又陌生,仿佛身份置换,他闭着眼随手指了个方向,“那儿。”
对方一瞬不眨地看他。
“要取经?那是西边。”讲完自己都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男生一愣,随即盯着他愉快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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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室友信息的时候,骆悠明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郁琛的房间中央确切来说,是“曾经”的房间。屋里属于他的东西已经搬空,恢复成普通客房模样,这是郁琛搬走后骆悠明第一次进来,尽管这本来就是他的屋子。
他很慢地转了一圈,视线过境之处恍惚出现了郁琛可能的一举一动:在书桌前工作、在茶几边倒水、扒拉着门框冲自己的房间叫唤……
手机嗡嗡一震,骆悠明猛地惊醒,几乎慌张地低下头,室友叫他“管好他的人”,啥意思?
-你家那位正跟一个男的畅聊甚欢
-看起来很年轻!很帅气!很有竞争力!
-噢噢,你猜怎么着?
-搂上了搂上了!!!
骆悠明的脸色瞬间变成晒了三天的臭豆腐,熏出十里地,然而他自己不知道:
-你在放什么屁?
室友:
-你才是装什么大头蒜
-这个展两周前就在网上宣传了,他来约过你,你压根儿没在听吧?
骆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