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却都习惯了互相叫英文名,“没什么,只是想到已经过了四个月,三分之二的时间已经过去,每天都跟赶飞机一样被推着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进的是集中营,而不是跨境项目组。”
“是啊,赶飞机……赶火箭差不多,累得都没精神打飞机了!”
他们大笑一通,又有几个华人过来凑热闹,渐渐站成了一排。
年轻优秀的高材生们比肩望着异国街角,那酝酿着未知旋律与危险的陌生环境,放肆享受难得的偷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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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街外的Kaffeine咖啡厅,一个在室内仍戴着墨镜的东方青年,终于在服务生第四次询问他需要点什么时,尴尬地摸摸鼻子,随意让对方上一杯招牌。
服务生姑娘取走菜单夹在腋下,大方地打量起这个纠结的顾客。她很快发现那是张好皮囊,只不过始终心事重重就算看不见眼睛也一样能感觉到,那样子像极了为情所困。
骆悠明在人走后松了口气,悄悄摊开紧攥的右手,掌心里躺了根红绳。
他不好意思让任何人知道,当郁琛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后,他去找人算过命,也去寺里求过福。寺庙就是曾经和郁琛他们爬山的寺庙,也是那一次契机,让他拨云见日般意识到自己的迟钝、愚昧与不识好歹。
他本不信因果,却终是在最迷茫无助的时候屈从于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