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放大了情绪,“跟我出来后悔了?哎呦,对不起您嘞,我还真给忘了,您从来不喜我等花里胡……”

没等说完,郁琛眼前猛地一黑,紧接着后脑被用力箍住,下唇及下巴位置用力撞上了一片烫热的柔软。

第十五章 终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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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悠明没闭眼,因此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郁琛的眼睛从找茬似的半眯,转而瞪得溜圆。在他们鼻息相融,在他豪夺般攫住那片嘴唇的瞬间,原以为的舒缓感并没有到来。

他不信邪地吮住弹性的软肉,用舌尖勾舔了一下。然而,困扰一下午的巨大错乱没有消弭,反而使他愈加干渴,像条丢失指南针的帆船,怎样努力也无法归港。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意识是清醒的,鼻腔里的气味是熟悉的,只是这种熟悉更令骆悠明恐慌他意识到自己于山呼海啸间对一个男性产生性欲,这人还是十多年来知根知底的发小,还曾对自己说过喜欢这些都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为什么……是今天?

就在他再一次企图自欺欺人地把“失控”归结为受到郁琛最近的态度变化影响时,后者已从震惊中恢复。

郁琛贴着他的嘴慢慢呼出刚才憋住的那口气,却没推开人,反而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把脸退开一点,然后猛地对准吻了回去。

软腻干燥的皮肤刹那濡湿,两人很快越吻越深,不知哪个先探出舌头,于是谁都不再无辜。

青年用上十足力气,有那么几秒钟,他得偿般闭上眼,像在生命最后一天那样发泄激情,不管不顾地把偷袭者反扑在帐篷里。

水壶膈到了骆悠明的后腰,很快,在犹疑中破罐子破摔的家伙反应过来,眼睛一眯,两手上下环绕着搂住郁琛的脖子和后背,一个腾身把人重新压了回去。

不甘示弱地曲腿顶住对方的肚子,郁琛撑肘抬起上身迎合,被骆悠明按着肩膀压下去,他再发力,前者有预感似地抬腿卡住他的胯,青年终于不再起身。

骆悠明支撑双臂,悬停在郁琛上面,像领地受威胁的狼犬。良久,他却忽然断电一般不再动作,轻轻放过郁琛的唇,往下滑了一点点。口鼻呼出的热气抖得厉害,喷在脖子里,几乎把郁琛烫醒。

帐篷里一时间只余手表的走针声,两人不约而同把呼吸放轻,胸膛却纷纷无法抑制地用力起伏。

这下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