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一早,郁琛拖着皮卡丘行李箱来到集合点,身后还跟了个两手空空的家伙。
郁凌风快走两步勾上郁琛的肩膀,前面几十米的地方停了辆大巴,已经有不少人等在外面。
郁琛一眼看到人群中最扎眼的那个,背了个乌龟壳似的绿色登山包,墨镜鸭舌帽,但挡不住比例极好的高挑身形羊入虎口的陌生帅哥,自然引起同事们的八卦欲。
骆悠明略显拘束地否认了“是否有对象”的问题,转头看见郁琛,立马像见到救星一般迎了过去。
但却在注意到紧贴的陌生男人时,一下子急刹车。
“来啦~”有同事招呼郁琛,见他们三个气氛诡异地站在一块,遂好奇道:“喔,这俩帅哥都是小郁的人吗?”
“我……”
“注意安全。”挂在肩上的男人突然凑近郁琛的耳朵说。刘海下的眼睛却盯着对面的骆悠明,墨镜掩盖了后者的视线,但僵硬的上半身暴露了他的戒备。
郁凌风在心里满意地笑了,抬手把一撮碎发别在郁琛耳后,用几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宝贝,药别忘了吃。”
说完,还想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被郁琛在后腰狠狠戳了一记,才佯装若无其事地摆摆手走了。
“他怎么……吃什么药?”人一走,反应过来的骆悠明立马大跨一步到郁琛面前,后者不用看都知道他眉头皱得有多深。
“就是他?”骆悠明摘下墨镜,果然不出郁琛所料,都能夹死苍蝇了,“太嚣张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一对吗!”
“刚刚这里只有我们仨。”郁琛下意识想把他的眉头抹平,手伸到一半,改为掀了他的帽子,“装什么装,没太阳,走吧。”
“他怎么来了就走了?”当得知所谓的“家属”并不是自己后,骆悠明着实不爽了一阵。什么时候他在郁琛这里只能排上一个附属了?
不过,本就是自己口口声声要见人,不爽也得答应下来。
“公司临时加班,我也是昨晚才知道。”郁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骆悠明还是很不高兴,转头看见郁琛把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莫名心里被搔了一下,嘟囔:“有本事还我啊。”又过了两秒,“不对,我还没跟他打过招呼呢。”说着就要往郁凌风离开的方向跑去。
被郁琛眼疾手快地拦腰拖住,骆悠明还不死心地想张口叫唤,嘴也被一把捂住:“唔唔?”
“你俩干啥呢?上车了。”领队微妙地看着几乎叠在一起的两人,更有几个车上同事隔着玻璃,要笑不笑地朝他们招手。
“你就这么护着他?”坐上座位,发小把乌龟壳抱在胸前,审视地看着郁琛,“一有工作就丢下你,啧啧,不靠谱。”
郁琛闭上眼睛懒得理他,心说,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屡屡推脱和爽约。
骆悠明自从“幼儿园事件”后对他的态度殷勤了许多,如果是曾经的郁琛,断不会想到这个词有朝一日也能用在他的发小身上。
这迟来的转变并没有换来郁琛的欣喜若狂,相反,他看着身边没得到回应悻悻闭嘴的人,心脏竟安静地柔软下来。
是弥补,还是诚心实意?
发现他的目光,骆悠明也转过来跟他对视,几秒后,居然罕见地率先移开眼。
或许不曾开始也是好的,这样就不必失去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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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沁满秋意,山间绿荫环绕。锡良山属佛教圣地,山顶供有佛堂,一路往上偶尔可见边跪拜边爬山的信徒。
众人在山脚集合,领队拍拍手,宣布:“咱们一会儿两人一组,会发一根弹性保护绳给你们系在腰上,两个人的绳子连在一起,能拉开至多一米的直线距离。”
同事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