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两千万在脑袋上悬着,每个人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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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带着温瓷回到帝都,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温以柔送去医院。
医生给温以柔做了检查,这是开放性骨折,清洁伤口的过程中,温以柔一直捏着温瓷的手,眼泪没忍住往下流,最后腿被夹板固定住,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包扎,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温瓷这才想起来,姐夫陈佑怎么一直都没现身?
姐失踪了一天一夜,姐夫那边毫无动静?
“姐,你给姐夫打了电话么?”
温以柔这会儿没什么力气,躺在病床上,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闭上眼睛。
温瓷抽过纸巾,在她的额头上擦拭汗水,“是不是很痛?”
温以柔扯了扯嘴角,强撑着说出一句,“小瓷,我最相信的是你。”
温瓷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了,握着她的手,眼泪打湿了两人相握的手掌心。
裴寂在旁边站着,将她一把拎起来,“我让人在这里照顾她,你先回云栖湾去睡觉。”
她熬了这么久,没休息过,眼神里全是红血丝。
温瓷却不肯走,裴寂有些火大。
从昨晚开始,他的胸口就积压着一团火。
温瓷十二岁以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从来都不跟他提?
是不信任他么?
这团火积压着,现在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