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
“此案原本的嫌犯罪名可洗脱了?”他一下指向了站在一边的徐令诚,“此人当时?说不清自己的去向,说不定就?是同谋,不然就?凭余绍一人,是怎么把尸体?藏在慈光寺的?余绍又为何非要将尸体?藏在慈光寺?”
李希言神色未动:“余绍,解释给他听吧。”
“罪民这些年来?一直栖身于慈光寺附近的山中,那里可以最直接地观察到慈光寺的后山。罪民发现慈光寺晚上几乎无人,所以才选择了慈光寺后山作?为埋尸地点。自来?每晚都是寅时?出来?,卯时?回去。罪民是在此之前完成作?案的。”
徐令诚点头?:“确实如?此。”
韦良言笑容阴冷:“按照李少使办案的方式,既然这桩桩件件都要清楚明白,那自来?每晚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太毒!
李希言虽然做了打算,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韦良言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
他是想以韦鸢的名声为威胁,逼着徐令诚认罪!
韦夫人面色微变,眼里带着恳求:“夫君……我?们……”
她话未说完,韦良言就?一眼横了过来?。
韦夫人嘴巴张了张,很快又垂下了头?,不敢再说。
“我?晚上去做什么,与案情?无关,无需交代。”徐令诚沉住气,向来?温和的眼神带上几分恨意?。
“怎么无关?”韦良言死?咬不放,“余绍偏偏把尸体?埋在慈光寺,你又偏偏每晚都要出去,说你不是同谋也?只是一面之词。”
徐令诚咬着牙,无法回答。
“怎么?”韦良言故作?惊讶,“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你这样都无法对人明言呢?”
“韦良言!”徐令诚冲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不死?,鸢儿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还不等?李希言开口,容朗就?拉开了他。
此人心思阴毒,不能留把柄在其手中。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轻柔的女声满是坚定。
韦鸢冲了进来?。
徐令诚将即将开口的呼喊死?死?压下去。
被韦鸢挣脱开的关风和慢了一步追上来?。
“没拦住……”
韦鸢今日?已经穿回了世俗人的衣裳,只有头?上的灰扑扑的帽子证明着她的身份。
“是个尼姑!”
有人惊呼。
韦鸢不为所动,清亮的眼神直直看着李希言。
“自来?,也?就?是徐令诚那晚如?同往常来?尼姑庵帮我?做活儿,给我?送吃食,他并未杀人。”
人群一下炸开。
“这和尚和这尼姑……”
“难怪不肯说……真是冒犯佛祖……”
……
议论?声刺耳,愈发不堪。
韦鸢还是笔直地站着,面色如?常。
她没有错。
徐令诚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
“发乎情?,止乎礼。我?们二人是真心相爱,从未越过雷池一步。”
韦鸢说道:“我?是大户人家出身,才到尼姑庵的时?候,做不了那些粗活儿,徐郎每日?凌晨前偷偷跑来?帮我?的忙。”
韦家夫妇脸色已经黑透。
这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自己这个金尊玉贵的女儿怎么会……如?此无法拿捏。
“好了。”李希言是真的动了气。
她见过不少父母,为了攀权富贵嫁女儿的不少。
可是,这些人中,有的只是为了女儿活得好一点,也?算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