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机敏。
“很好,人何时能到?”
袁桦挠了挠头:“再怎么快也得明日了。”
李希言问道,“你们本地漕帮如何?”
“漕帮?”袁桦懵了一下。
怎么问到这个了?
“漕帮啊……”袁桦想了想才说道,“他们老大叫邬全义,是个本分人,平时还算老实,除了和外乡人打过几架,也没有出格的事情。”
漕帮本就是干漕运的人以地域为纽带拉帮结派搞出来的小团体,和外乡人有利益冲突,发生摩擦也确实不奇怪。
李希言喝着茶,眼神深沉望不见底。
袁桦以为她是要对漕帮下手,不禁说情。
“干这行的,都是苦哈哈的出身,卖气力吃饭,大字都不识几个,遇见事了冲动些也是常理。说来也可怜。”
李希言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笑。
这个袁桦还算个合格的父母官。
“在你眼里,本官是这么不近人情之人?”
“没有没有……”袁桦连连摆手,“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要盯着点儿。你这儿是边境之地,北边就是高句丽,该防的要防着。”
高句丽和大晋关系向来紧张,时有战事。
袁桦松了一口气:“下官明白。”
问完话,李希言又沉默了起来,翻着手里的书。
容朗不住地瞟着她。
“李少使……似乎不爱说话?”
李希言恍然。
瑞王忍不住编排。
“小叔叔这就不知道了吧,他们道家讲究‘希言自然’,李夫子作为前国师的徒弟,当然不是多话之人。”
李希言也不纠正他对这话的歪曲解释,顺手拿书熟稔地敲了他一下。
“所以你应该改个名儿,话忒多。”
被欺压成性的瑞王完全不敢反抗,只敢小声嘀咕。
“女霸王……”
容朗的笑意透着几分假。
“李少使看着不像个寡言之人。”
李希言捻着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爱说话了。
瑞王一脸震惊:“小叔叔你眼睛有问题吧!她看着就阴沉沉的,原来给我们上课,坐那儿一天都可以不说一个字!”
饶是容朗都有些装不住了,又拍了拍他的脑袋,就跟拍西瓜似的。
“没大没小!”
不许说她坏话!
瑞王噘嘴。
这人今天是犯啥病了!
李希言垂眸,视线边缘闪过一小团紫色。
她偏头,定睛一看。
竟然是容朗身上的一个香囊。
他穿得最是精致讲究。锦服上不仅暗绣繁复的花纹,连袖子边领口都细细绣着流云纹。头上的玉冠,腰间的玉带,无一不是精品。
然而,那香囊上却绣了两朵素朴而常见的龙胆草,不是什么名贵的牡丹芍药或是象征高洁的梅兰竹菊。
真是奇怪。
早就察觉到她的视线的容朗只觉得自己挂着香囊的腰间有些都发烫了。
她……会不会想起来?
容朗选择主动出击。
他拿起香囊,凑近了些,想让她看得更清楚。
“李少使很好奇这个香囊?”
李希言立刻缩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