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点了点桌面:“白夫人?母子的死是吉祥做的。”
“她?”
“你还记得当时尸体的位置吗?”
“记得,白夫人?母子被拖到床下,吉祥在?窗下。”
“之前我以为凶手是为了从床边的窗户出去才会搬开白夫人?母子的尸体。可是,凶手为何不直接从床对面的窗户离开呢?”
死人?重量不轻,凶手完全没必要横生?枝节。
容朗抚掌:“凶手搬动尸体是为了误导,让我们误以为他从窗户出去的!”
“是。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如此误导我们?只有一种可能性凶手想要制造有人?进出木屋的迹象。反过来说,那晚根本没有人?进出。所以,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吉祥就是凶手!”
姜大郎一见二人?来了脸色就不太好看。
一大早又是过来搜查又是问话,真晦气!
“下官见过王爷,见过李少使。”
姜二郎也跟着行了礼,只是礼数要周到不少。
李希言也不顾他人?在?场,直接说道:“吉祥前晚去你房间?找过你。”
她怎么?会知道!
姜大郎一下慌了神。
“是。”
这件事情不承认是不行的。
“她找你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些闲话。”
“什么?闲话值得她一个受了重伤刚刚醒来的人?连夜找你说?”
姜大郎冷笑?:“能为什么?。她和她主子一个样,见她主子死了,找我献媚呗。”
“听清楚。”李希言敲了敲手边的石桌,“吉祥作为命案的幸存者,在?独自找你之后第?二日?一早被杀,你是有嫌疑的。”
“我有什么?嫌疑!”姜大郎大声?道,“难道是我杀了我爹吗!李少使,请你不要污人?清白!虽然我爹是偏心她,但是我怎么?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事情弑父吧?”
“姜侍郎被害之时,你在?何处?”
“我在?和我二弟他们一起打猎!”
“也不是时时在?一起的……”姜二郎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大兄好像是离开过一次。”
“那不是因?为我当时听见旁边有动静才过去查看的吗!”姜大郎吼完忽然嘲讽一笑?,“二弟?你是指望着污蔑了我,你就能继承家产?”
姜二郎立即反驳:“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父亲母亲还有小弟都?被杀了,除了你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我吧?他们死不死都?轮不到我继承。倒是你……”
他温和的脸上显露出一分刻薄。
“父亲再?不死,等弟弟长大了,家产就轮不到你了。”
姜大郎怒不可遏,一巴掌给他糊到脸上。
“放肆!竟然敢污蔑兄长!我这个长兄,今日?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你!”
容朗一把擒住他:“在?问话,你放肆什么?!”
姜二郎捂着脸哭得哼哼唧唧的:“我只是说了实话……”
容朗看得脸都?皱起来了。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模样……
他按着姜大郎的手愈发用力,把姜大郎疼得龇牙咧嘴的。
“我们再?说回婢女的死。”李希言再?次问道,“你说清楚,前晚,她到底找你说了什么?,这个事情说不清就跟本官去绣衣司说。”
姜大郎憋得面色发红。
“我真没骗人?!”
李希言拿出一个水袋。
“这个你认识吗?”
“不认识。”
“这是从吉祥房间?里搜出来的,里面的水有迷药。”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