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门。”皇帝叫来张锦,“你把人送回去。”
“我和三哥一起。”容朗站起身,“让张公公歇歇。”
皇帝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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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司年关最忙,基本上是不会休息的。”
“我是去准备上门的礼,而且他们不休息怎么了?我直接去呗,和她一起用饭我都是欢喜的。”
寿王点头:“是啊……”
皇帝被酸得倒牙:“滚!”
绣衣司。
本应该在忙事情的少使们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听着苗青绘声绘色的讲述。
“寿王殿下……这碰瓷的功夫可?真不赖啊。”说?话的是个老儒生模样的人。
他正是绣衣司中资历最老的越望。
一旁一个一脸正气的大汉接话。
“这群蠹虫!希言在折子上将?那些女子的惨状写?得清清楚楚,他们却视若无?睹!实在是可?恶!”
“狄典。”容貌秀丽举止端庄的中年妇人从?外面走进,“卫川把你的案卷弄了一地,你不去看看?”
“什么?!”狄典脸都吓白了,“老子最近得罪他了吗!”
他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就跑了。
越望朝着女子行?了一礼。
“温正使。”
温潇颔首。
“昨日?希言所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越望摸着胡子。
“我们这辈子碰了不少案子。破案容易,审判最难,难在情理法三者的平衡。说?句实在话,律法本就是人定的,人做事怎么会没有疏漏呢?”
“陛下也有此心,只是很多?事情推行?起来都是难的,更何况还?是推行?新的律法。其他的不论,就光是良贱问题上,就会触碰那些人的利益。”
越望看了一眼苗青:“刚刚小苗说?的事情让我很在意。”
“哦?寿王殿下碰瓷的事?”
“温正使的消息就是灵通。”
“这和变革有何关系?”
“下官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望眨了眨眼,“做事情还?是要?不择手段的好。”
温潇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
“确实如此。”
“我还?以?为温正使会拒绝呢。”
“为何要?拒绝。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该利用的凭什么不利用?即使是世家不也有郎君去做驸马吗?”温潇看了眼外面,“等会儿,你去给希言说?吧,总之?,我们都支持她。”
“是,温正使。”
容朗今日?是忙得很,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提着吃食到?了绣衣司。
绣衣司的门口和其他衙门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人更少些,门口也只站着几个人守着。
“见过王爷。”
几个绣衣使把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容朗有些语塞。
他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
“本王来找李少使。”
拦门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不知王爷找李少使有何事?”
容朗有些黑脸。
见他如此,几个绣衣使心里发怵,却更不敢放人进去了。
他们对容朗并不熟悉,还?以为对方是来寻仇找茬儿的。
幸好,抱着案卷的李希言路过了门口。
见到?熟悉的身影,容朗绷不住冷面,一下变了脸,朝着李希言缠缠绵绵喊了一声。
“希言!”
李希言脚步一顿,循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