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了挑眉:“可以?啊,希言真是个心善的孩子。”
“您这是什么话!明明就是……”
“因为她喜欢你,在意你?”皇帝捂着腮帮子,“太酸了。”
容朗一本正经?:“明明是很甜。”
皇帝对这个恋爱脑的弟弟是真的没话说。
“打住,你要让朕帮忙也要帮朕办件事。”
“什么事?”
“今年夏礿的祭祀,你去把宗庙修葺一下。正好,到时候你的事情定下来?,让母亲见见希言那孩子。”
容朗是真不喜欢沾手政事。
“您不就是让我变相管工部么……”
“你还不乐意?”
容朗拖长了尾音,满是不情愿。
“我,乐意。”
巍峨的宣政殿外。
大臣们都摩拳擦掌着,为的就是兴义县拐卖妇女幼童一事。
一部分人深觉李希言所为太过暴戾恣睢,正准备好好弹劾几本。
当然还有一部分和李希言观点相同,甚至这其中的少数几个还觉得李希言做得还不够严酷呢。
还在等候,就有人挑起了话茬。
“绣衣司仗着有陛下的命令,愈发放肆了,什么事情都敢做,这个李希言,才几年,杀了多?少官员?当真是胆大包天。”
说话的是礼部的右侍郎。
礼部的万尚书悠悠睁开眼。
“少谈论和礼部无关的事。”
他的语气很平常,但是那个右侍郎还是立即闭上了嘴。
已经?在工部做主事的徐令诚还是很感念二人的恩情,借着打招呼的机会走过去和容朗说道:“下官听人说,御史台和刑部有一大半的人都弹劾了李少使……您要当心。”
“我明白?。”容朗倒是不在乎的模样,反而和他寒暄起来?,“怎么样?这几年过得?”
“托王爷和李少使的福,很好。”徐令诚一脸幸福,“鸢儿已经?怀孕了,如今我等着岳父岳母来照顾她呢。”
岳父岳母?
容朗诧异:“韦家人……”
“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呢?更何况,岳父最是疼爱子女之人。”
徐令诚苦笑?。
“您知?道的,我家里没有人,如今,也只放心岳父岳母了照看了。”
“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话语。
众人转过身,朝着后面看去。
一个俊秀瘦弱的男子穿着亲王冠服,在内侍的搀扶下走来?。
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透明,没有血色。细长的眉毛蹙起,又咳嗽了两声。
是寿王?
这个病秧子怎么来?了?
“下官见过寿王殿下。”
众人行了礼又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些距离。
寿王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好脾气地?打着招呼。
“各位好久不见啊。”他张望了一眼,“六郎?”
“三哥!”容朗走了过来?,代替了内侍的位置扶住了他,“我来?晚了。”
“出去了这么久,回来?后也不说来?看看我。”
“今日?不是见面了吗?”容朗把他厚厚的大氅拉紧了些,“我怎么觉得你气色好些了?”
寿王咳嗽了两声,雪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最近睡得不错。你呢?在外面没吃着亏吧?”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是我多?虑了。”寿王看他满面春风,打趣道,“有李少使在,你也吃不着亏。”
“只吃她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