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的侃侃而谈吸引了老头儿的注意。
“要种啊,就种丹参。好养活不说,价格适中,成本低,利润不会太薄,需求还大。”
“这……”老头儿惊奇地盯着他瞧,“小郎君这么?懂行?”
“我们家就是做药材生意的。”
容朗态度分外?热情。
“您要是不嫌弃,我今日可?以帮你们看看,哪里适合种植。”
老头儿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一双老眼还是亮的发光。
“这怎么?好意思……”
“小事罢了。正好我们觉得此地风景甚好,想要歇息一晚呢。”
老头儿立即说道:“既然如此,各位就在老头子家里住下,老头子家里就我一个人,空的很。”
“您家孩子不在吗?”
“他们啊,去县城里走?亲戚了。我儿媳妇是县城的,过?几日才回来呢。”
一行人又住了下来。
绣衣使?们虽然不知道李希言为何忽然改变计划,但是直觉还是让他们都警惕了起来。
肯定有什么?事。
李希言和容朗带着谭黎跟老头儿出门。
临走?前,她叮嘱道:“苗青,你脚程快,去一趟县城,买点猪头回来下酒。”
“猪头?”苗青忍住笑。
您老人家骂人还是这样?清新脱俗。
“大的小的都买过?来。”
“是。”
“关姐,你不是想买些布回去吗?就在这儿找几户人家看看。”
“是。”
“方淳,你就好好歇着,别像平日里到?处乱逛。”
方淳很乖地点头。
这是让他到?处乱逛的意思。
老头儿笑着:“娘子可?真是操心。”
“我是家中长女,自?然要多操心。老丈,不知道你们村的村长可?在?”
老头儿哈哈一笑。
“我就是村长呀。”
“难怪您对村里的事情这样?上心。”
村长挺起胸膛:“乡亲们选了我就是信得过?我的为人。这是应当的!”
容朗问道:“村长,你们这里可?有向阳斜坡或是地势高些的平地?”
“有的有的!我家就有一片田,就在后头……”
深夜,李希言等人没有在房内,而是在山的入口处。
几匹马停下。
马上滚下一个身着绿色官服的县令。
“下官徐益见过?李少使?。”
他趴在地上。
李希言今日换上了官服。
胸口的獬豸在夜里闪闪发光,凶光毕现。
嗒,嗒。
她敲了两下刀鞘。
“徐县令何故行此大礼?”
“下官……下官……”徐益偷摸吸了两口气,“下官这是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
“激动和恐惧还是不一样?的。”
李希言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还是让徐益背上湿透。
“回禀少使?,属下去请徐县令的时候正好发现一对夫妇自?称是此地村长的儿子儿媳。”
“你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