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重复了一遍:“伤疤……”
骤然之间。
仿佛坠入密密麻麻的蛛网之中。
她脊背被惊起一片凉凉的湿意?。
像是?木偶一样。
她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容朗见她脸色都发白了,动作都慌乱了起来。
李希言嘴角扬起,眼神却冷得吓人。
“你不?觉得有件事情过于巧合了吗?”
容朗现在也被她带得敏感了几分,几乎片刻就反应了过来。
“吴兴被杀!”
“是?啊,偏偏就让我们撞见了。”李希言最讨厌被人算计得团团转,语气生硬了起来,“张毛等人的连环死?亡引出赌船一事。而?吴兴之死?让我们得到了上船的办法。你想想,是?谁?告知我们赌船的内幕,又是?谁,引导我们撞见吴兴之死?。”
“宁……大?夫?”
那个一脸老实的年?轻人,脾气暴躁却不?失医者仁心。
容朗情感上有些?不?能接受。
“他甚至一直在监视我们。才会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李希言快步踏出房门。
此人与?幕后主使关系密切,不?能让他跑了。
“苗青,立即调遣所有人,封锁榆林县,追捕犯人!”
榆林县外?十里处。
骑着马的宁大夫已经被团团围住。
“李少使的反应还是太快了。”
他冲着马上的李希言笑着说。
“早知道我昨晚就该走,真是?失算。”
李希言讥讽道:“别装了。你是?因为受制于旁人走不?掉罢了。”
宁大?夫脸上绽出一个笑。
“确实。丁桂那个畜牲,为了钱私自把不?该卖出去的情报卖给了突厥人,导致云州一半的地域沦陷。我本?来想要通知主子?,却被他监视了起来。”
“所以,你在张毛等人用来治疗烧伤疤痕的药里面下了药?”
“是?,那些?药一旦被抹上去就会让他们面部奇痒无比。”
“可是?你怎么确保他们每次都能在河边的时候药性发作导致溺亡?”
“药物的催化需要行房加上酒和胭脂以及潮气。李少?使,你不?了解他们。这几个人每次一下船就会先去暗娼园子?里嫖,嫖完之后又买上酒喝着往回走。酒喝多了嘛,就会去河边小?解。靠近河边后,他们体内的药性会被激发到最强,在抓挠后,还会导致他们神志不?清站立不?稳,掉下河是?很正常的事情。”
“万一他们不?路过河边呢?”
“不?会的。那几个人为了省钱都是?住在集市旁边那一片废弃宅子?里的,他们回家必须路过那条河。”
“你还真是?神机妙算。”
这一句夸奖是?真心的。
“哪里比得过李少?使,我费尽心机,引诱康大?去杀吴兴,明明做得毫无痕迹,却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做了那么多,引导我们上船就是?为了借我们的手剿灭赌船?”
“也不?全是?。那些?人本?就该杀。只是?……”宁大?夫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原来赌船虽然也会诱人进入,但是?我们只会引诱那些?官员军人,从来不?迫害平民,也不?会设下那么残酷的赌局……是?丁桂……他该死?!”
“你觉得你很正义?”
“难道不?是?吗?”宁大?夫扬起下巴,“主人要做的是?千秋功业,利国利民。”
“挑起战争?拖延战事?”
“什么挑起战争?我们是?……”
“闭嘴!”李希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