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小本生意罢了,多是靠着祖上那一点儿荫庇。”
“谦虚了,任郎君。”老板的话满是试探,“这榆林需要大量药材的说法也就?只有?军营了。你家能搭上这条线还叫小生意?你真?是要羞煞我等了哈哈!”
“再多的钱放在?那儿也就?是死?气沉沉的银子,那里比得上贵地如此别有?洞天?”李希言用欣赏的目光环顾四周。
老板看着李希言:“任郎君对我这主船很感兴趣?”
“唯独这里不像是赌坊。”
“不像赌坊,像什么?”
“洞天福地。”
老板得意大笑。
“任郎君真?是风趣。不过嘛……”
他直起身?,拍了两下?掌。
身?下?一颤,李希言急忙稳住身?形。
只见几人身?体下?的座位变换了方向徐徐升起,直往上而去。
抬起头?,闭合的船顶打开了几个出口,正好嵌合众人的座位。
机关?运作之下?,刚刚还在?船舱里的人都升到了船顶上。
三人与老板相对而坐。
四周还是挂满了纱幔,只是被江风吹得飞舞。
“好精妙的机关?。”李希言看着四周的环境。
船顶,高悬在?三层之上。其?下?就?是湍急的江水。
“这里就?是主船的赌场。”老板坐直了起来,少了方才?慵懒的模样。
“今日,要赌什么?”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任郎君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不如我们就?以此为赌具吧?”
果真?是个怪人。
李希言问道:“药材怎么能做赌具?”
“怎么不能?”老板又拍了两下?掌。
那个引路的汉子端着一个黑色盒子走了过来。
“任郎君要不要猜猜里面是哪一种药材?”
李希言自?知?自?己的本事。
“今日还是由家弟上桌吧。我在?家中只管账目,对这药材也就?通了一窍。”
“任小郎来也是一样的。”
容朗看了一眼盒子。
盒子上绘着一丛芦苇。
“芦竹箨。”
不过就?是要说药材名字,一个小陷阱罢了。
“任小郎好机敏。”老板让人打开盒子。
里面放的是一支芦苇。
“都说蒲苇韧如丝,只是不知?道这蒲苇到底有?多柔韧……”
这时?候,船边忽然传来一阵重物入水的声音。
只见一个被芦苇杆捆住的人掉进了河里。
“今日听说了任小郎的好箭术,竟然真?的赢了一局。不知?此时?,任小郎,你觉得他能挣脱柔韧的芦苇逃出来吗?”
人在?水里扑腾着,激起来白色的浪花。
“当然可以。”容朗斜坐着,懒懒地扫了一眼。
老板眯了眯眼:“任小郎要押这一个吗?”
“是。”
“那可不要后悔哦~”
“您还没说赌注是什么呢?”
老板弯起嘴角:“秘密。”
容朗没有?搭话,只笑了笑。
“任小郎怎么不问自?己输了的结果?”
“不会输的。”
容朗深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