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忍不?住问道:“您是李少使吗?”
“正是。”李希言看她怯生生的样子,想要和她说些话好让她放松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我?咳咳。”女子咳嗽了几声,小小的身影在?阴暗中闪了闪,脚步也慢了一点?,“我姓丁,叫丁燕,燕子的燕。”
李希言规规矩矩唤了一声:“丁娘子。”
女子微微转过头,像是笑了一下:“嗯。”
又走了几步,丁燕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扇已?经掉漆的木门前。
她理了理衣裳,伸出瘦伶伶的手?敲了敲门。
“孟二娘,我回来了。”
门内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夹杂着急促的步音。
“回来了就?回来了!还要我来请你进来吗?”
门被粗暴地?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穿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走了出来,一把捏住丁燕的手?腕。
“死妮子!你又跑哪儿去了,今晚上还要……”
她的声音在?余光瞟到李希言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是……”她脸上的肉颤了颤。
这不?是绣衣使吗!
丁燕趁机扯回胳膊。
“孟二娘,这位是李少使和另外一位大人是来找人的。”
孟二娘一下红了脸:“找人?找什么人!”
她说完才觉得自己方才态度过于蛮横,立即又堆出一脸的谄媚笑容。
“妾是说……二位大人要找什么人呀?”
李希言对她就?没有?了刚才的好脸色。
“让本官站在?门口说话?”
“不?敢不?敢。”孟二娘立即弯着腰侧身让开,“二位大人里面请。”
院内挂满了还在?晾晒的女子的贴身衣物。
容朗有?些不?自在?,垂下了眼?。
这里实在?算不?得好地?方,只比普通的茅屋好上一点?点?,窗户上的纸都发黄掉落。
李希言坐下后,直接掏出画像询问。
“此人,见过吗?”
孟二娘只看了几眼?,那双利眼?就?眯了眯。
“像是……张毛?”
“张毛是什么体型,有?什么特征?”
“那人啊,常来。长得像个杀猪匠一样,又高又壮,就?是人不?太爱干净。”
“还是常客?”
“是呢。他每个月都来的。”
“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做衣裳……”孟二娘努力回忆,一下就?想了起来,“是九月十?三,那天晚上来的,至于奇怪的地?方嘛……他当时?一瘸一拐的。”
“他这几日可有?来过?”
“没有?。那人至少要间隔好几日才会来。”
“他是做什么的?是哪里人?”
“这……”孟二娘尴尬笑了笑,“妾也不?是很清楚,只听人说过,他好像是给赌坊做打手?的。”
“给赌坊做打手??”李希言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本官记得,温刺史来了之后赌坊就?被关闭了。”
“是有?这回事。但是啊……”蒙二娘咽了一口口水,面带畏惧之色,声音也压得极低,“这有?些东西哪里是官府说禁就?禁得了的呢。”
“还有?赌坊没关门?”
“有?的。”蒙二娘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四周,眼?珠子都在?颤抖,“那个河上面都是赌坊。”
“河上面?”
“就?是那些船……妾听好几个爱赌的客人说起过,说那个船上的赌坊很有?意思?什么的。那个老板来头不?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