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苏家?”容朗鼻子动了动,像是嗅到了什么,“汾州苏家?”
“是。”
“他们家那?么有钱?”
“重光很持家,家底子很厚。”
“重光是谁?!”容朗急得双颊微微发红。
李希言还在收拾纸笔,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苏家家主苏兆,他家本就?是酿酒的,很许多粮商都有来往。”
“你叫他重光?”容朗的声音颤得厉害。
“表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可是你叫我?王爷!”容朗按住她拿着纸笔的手,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李希言却忽然?一笑:“王爷真的喜欢别人叫你的表字吗?”
他的表字是伦德,是先帝和先皇后所取。
果不其然?,容朗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李希言拍了拍他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那?王爷现在想让我?怎么叫你?”
她笑起来和不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眼下会?显出浅浅的卧蚕,看上去分外温柔,让人心里都暖暖的。
容朗心里不由觉得委屈:“你可以像哥哥一样叫我?六郎。”
“王爷行六?”
“哥哥前?面其实还有一个大哥,所以我?不是行五,是行六。”
“陛下不是长子吗?”
“很多年前?的事情。大哥比哥哥只大几个月,五岁那?年他们一起去御花园玩的时候落水没了。”容朗的眼里满是心疼,“哥哥说是大哥救了他……”
一个活到了五岁才死亡的皇子,还是长子,死后却没有任何封号,甚至连行辈都不被算上,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他的死亡……李希言根本不需要去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先帝不许任何人提起他,抹去了他的存在,哥哥登基后也只能改回我?们的行辈。京城里年纪大些的都知道这?件事,你看,像老夫人都知道叫我?六郎。”
李希言搓了搓手指,眼神飘忽。
她怎么没印象?
“就?是寿宴那?日啊。”容朗向前?倾身?,坏笑道,“李少使记性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记得了?”
那?日……
自己情绪很失控,莫名的烦躁,根本没有听到老夫人在说什么。
对上对方的视线。
李希言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我?记性不好!”
“不好就?不好。”容朗语气从容,眼神却一错也不错地?盯着她的脸,“你别激动啊。”
李希言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疼~”容朗立即装疼,甚至还挤出了泪花,“姐姐干嘛打我?。”
李希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痒。”
“手痒我?给你挠挠……”容朗顺势抓住她的手,“是这?里痒?嗯?”
李希言戳着她的肩膀。
“别闹……”
容朗的脸皮多厚,面不改色地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我?有个止痒的法子……”
李希言被他弄得窘迫,红着脸直往后仰。
“李夫子!”一声疾呼。
瑞王像是风一样跑了进来。
二人的手还没有分开。
张锦晚了一步,死死拽着他的袖子:“奴婢求您……”
现在走还来得及!
瑞王看见二人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定是在做梦……
他一定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