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绰。”
李希言有一对儿皇后赏赐的羊脂玉镯子,听?卫川说?价值千两。
“大概从去年起他就很大方了,光是给他外室那边就至少搭进去了一千两。”尹茹嘀咕,“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钱,他家也不贪呢。”
侯府的陪嫁也不够这?样花,更何况许清燕可不是个软弱的,杜朝觉可?没有在她眼皮子底下拿走那么多钱的本事?。
李希言拿起酒坛。
“尹娘子好好休息。”
尹茹坐直了身子,向前?探身。
“等等!”
李希言正要?推开门?的手一顿。
尹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似有泪。
“许清燕……真的死了?”
李希言推开门?,迈出一步。
“是。”
一回到侯府,苗青就把许清燕婢女扔掉的酒坛碎片交给了李希言。
尹茹的酒坛和碎片都被放在了桌上。
“验毒。”
容朗一边拼着碎片一边问?道:“尹茹怎么说?的?”
李希言将尹茹的话重复了一遍。
“杜朝觉?”容朗打?开酒坛,皱了皱鼻子,“他想杀尹茹却误杀了许清燕?”
李希言此时才说?出心中的疑惑。
“既然目标是尹茹,他当时为?何不阻止许清燕喝下毒药?”
“要?是许清燕知道了他有私生子的事?情,他和侯府的关系也算是玩儿完了。”
“钱……一千两……”李希言喃喃着。
容朗闻了一下酒液。
“杜朝觉和侯府一起贪污银两,为?了维持和侯府的关系,他顺势杀了杜请燕,之后又为?了清除线索,他又对尹茹下手。”
“就不能是尹茹下的毒?”李希言眯了眯眼。
“这?……”容朗有些不赞成,“你还?记得那晚的事?情吗?”
“什么?”李希言脑子嗡得响了一声,声音也有些跑调。
提那件事?做什么。
平时还?算敏锐的容朗正忙着验毒,也没有发现对方的慌乱。
他一边摆弄着酒坛一边说?道:“就是那晚我们偷看?到他们三个人的纠葛啊?”
李希言的心一下定?住了。
还?好。
“所以?”
“从头至尾,尹茹拿到这?个酒坛后就没有打?开过,她怎么下毒?除非她会变戏法。而且这?酒坛子……”
容朗捻起酒坛封口?用?的淡黄色的桑皮纸。
“这?桑皮纸是拿来封坛子的,如果尹茹下了毒,那这?坛子上的桑皮纸必破。许清燕会去喝一坛已经被破开了封口?的酒吗?”
李希言很少喝酒,倒是忘了这?一点。
“你说?得有理。”
容朗笑得很是满足,放下了手里的酒坛,也下了结论。
“都是雷公藤的毒。”
侯府的人,除了因为?悲痛昏迷不醒的许清嘉也只剩下一个杜朝觉了……
“即使没有毒药,他也有问?题。”容朗适时出声。
“确实如此。”李希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先盯着他。”
是夜。
刚刚失去了主人的侯府还?来不及撤掉前?一晚的花灯。
喜庆的灯彩和寂静的侯府诡异的融合在一起。
特意撤去了一半的护卫。
整座侯府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只是天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