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想啊,实际上罗耀搞出来的那些烂摊子也不是非要他管,只不过是因为?冯老板是个柔善之人。再说回这次案子本身,凶手一定是谋划了?许久才做犯的案。冯老板要是有这样?的心智,大可直接把人赶走不就了?事了?吗?他只是姐夫,又不是爹娘。”
李希言点头:“你说得有理。若真是冯老板犯案,也应该是激情之下杀人更合理些。只是……”
“只是什么?”
“我怀疑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鞋子。”
“鞋子?”
“没错。凶手在杀人的时候穿了?一双七寸长?的女人的鞋子。在当晚那种情况下,冯老板是最容易能?够找得到女鞋的人。罗夫人的脚大概就是七寸长?。”
容朗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笃定。
“不对!还有个地方?能?找得到女人的鞋子!”
“什么地方?……”灵光一闪,李希言一下想了?起来,“你是说王佑年叫来唱曲儿的那个青楼女子?”
“是啊!凶手在偷刀的时候不就可以顺便拿走那女子的鞋子吗?”
“确实如此,可是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酒菜。王佑年他们四个好歹是禁军,怎么会醉得连金刀被别人拿走都毫无?察觉。但是,如果酒菜里被下了?药呢?那菜可是客栈里的菜。”
容朗有些被说动了?。
只是,他心里还是希望,凶手不要是冯老板。
那样?的好人,手上不应该染上鲜血。
李希言看得出他的想法。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一定是。这个罗耀仇家不少,说不定是其他人。”
“但愿如此。”
第二日一早,二人就去了?客栈的后院。
冯老板一家人刚刚吃完饭,一家三口还坐在餐桌前。
罗夫人正在收拾碗筷,冯小郎一见二人一下就跑了?过来。
“哥哥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李希言扯了?个幌子:“昨日在衙门听?说了?些事情,想来和你们通通气。”
冯老板一听?这话,面色都变了?一变。
“和案子有关??”
“正是。”
罗夫人停下动作?:“是那个禁军招供了??”
“不是。”
“先坐先坐。”冯老板招呼着二人坐下,把碗筷拿到了?一边先放着。
二人入座。
李希言才说道:“那个禁军不是凶手。”
“果然!”
“什么?!”
夫妻二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冯老板摸着唇上的胡子。
“那晚衙门把人抓走后,我才觉着不对。那个王郎君,世?家子弟,禁军出身,真要收拾我那个不争气的小舅子,什么办法没有?非要杀人?不太?可能?。何况,谁拿刀杀了?人连刀上的血都不擦?一看就知道是被栽赃陷害。”
“衙门也是这样?说的。”李希言故作?坦然,“说是现场发现的脚印和王郎君对不上。”
冯夫人皱眉:“那凶手是谁?”
“衙门没说得太?清楚,只说大致确认了?凶手是个身长?五尺一寸到五尺三寸左右不太?健壮的男子。”
“这算哪门子线索?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冯老板长?叹一口气,“多半这案子也没啥结果了?。”
李希言说道:“也不能?这样?说,凶手啊,多半都是那晚住在客栈里的人。当晚,统共也就二十来个人,一个个排查过去,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