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慈皱了?皱眉,板正的脸上满是不赞同。
“李少使,什么事情都要有证据,王佑年嫌疑很大?,而且,下官审问过,他连案发时自己在做什么都说不清楚,只说自己在睡觉。”
“对啊,凡事要讲证据,王佑年的动机是什么?”
“罗耀弄污了?他的宝贝金刀。”
“二人?争执时我就?在现场。王佑年当时已经消气,并且接受了?赔礼。”
“所以??”
“动机不足,王佑年脾气虽然暴躁,但不是有什么劣迹之人?,他一个禁军为了?这点?事杀人?,太说不过去。”
张慈还是坚持已见:“李少使累历刑狱之司,应该也见过不少激愤之下杀人?的事情吧?”
“若是激愤杀人?,王佑年在二人?起争执时就?会动手,而不是在之后才去谋划。张县令,王佑年出身世家,自己也是禁军的一员,要报复罗耀这种混混,有的是其他办法,完全没必要亲手杀了?他。”李希言反问,“换做是你,你会吗?”
张慈表情动摇了?。
确实有些道理。
“既然张县令已经明了?,就?请先放了?王佑年。”
“下官……”
“你把人?放了?,这案子我来办,要是凶手是王佑年,你把我脑袋砍了?。”李希言心里记挂着密信的事情,说话也直接了?很多。
张慈退了?一步:“凶手找到,我就?立即放人?。”
“可以?。”李希言答应得?爽快。
而围观的几人?已经傻眼?了?。
他们也听说过李希言的名头,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能见着真人?。
更何况……
那可是绣衣司啊……
气氛凝重了?不少。
很快,徐县尉就?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县令,就?是这匹马。”
张慈不耐烦摆了?摆手。
哟,还知?道他才是县令呢~刚刚屁颠屁颠的,不知?道是谁的手下~
马匹体型高大?,毛色发亮,头颈高昂。
是典型的龟兹马。
和二人?之前在集市遇见的那一匹一模一样。
“这样的马,恐怕整座叙永县也就?一家有。”李希言走近,摸着马顺滑的鬃毛,凉凉地说道,“你说,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让人?去问问,这马的主人?到底是谁?”
被戳穿谎言的中年男子手足无措。
一想到对方是绣衣司的人更是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是我!”院门传来一声响亮的回答。
所有人?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一身凌乱,连脸上都还沾着灰的公子哥急急冲了进来。
“他是我家的管事,是我逼他顶罪的!你们不要处罚他!”
他喘着气。
“小郎君!”中年男子急得?眼?睛发红,对着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好了?。”李希言站在二人?中间,“那日我亲眼?目睹你家小郎君骑着这匹马,你再抵赖,本?官就?要算你诈伪之罪了?。”
“怎么是你?”小郎君明显也认出了?二人?,一脸意外,“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啊,好巧。”李希言盯着吴长祖夫妇,“二位说是不是?”
面?对这样的眼?神,吴长祖夫妇瑟缩了?一下。
李希言一步一步走近:“你们说,巧不巧?同一匹马,不到七日,连续两次发狂都让你们给撞上了??”
一旁的吴氏见状半明白半不明白。
“您是说……什么?”
这样淳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