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什么大功。”
“军爷谦虚了。”冯老?板拱着手,“如此一看,鄙人还真无法赔什么能够补偿如此珍贵的宝刀。鄙人人微力?薄,不如这?段时?间军爷的花销都算作赔偿?”
旁边的禁军急忙劝道?:“老?板这?话说得?对,你?这?把刀,就是把他全部家当抵上也赔不了。左不过只是弄脏了,不如就算了?”
那?禁军当时?生气主要还是因为罗耀的态度嚣张。
如今气顺了,自然万事好说。
最重要的是,反正刀擦擦就干净了,还能吞下这?段时?间的开销钱。
他的视线一转。
角落里那?几个貌美?女子?正望着他。
虚荣心作祟,他大气摆了摆手。
“那?就依你?所言吧,让人把我这?金刀洗干净就行了。”
冯老?板如蒙大赦,急忙应下,嘴里还奉承着:“军爷大气。”
一场小小的闹剧结束,李希言心中颇为老?板夫妇不平。
看他伏小做低的娴熟模样,可见这?个罗耀是常常惹出?各种?麻烦。
“真是感谢老?天……”
“感谢什么?”容朗倚在门边,很是虚弱的模样。
李希言转过身,面?对着他。
“看见罗耀心生感叹罢了。”
听见这?个名字,容朗皱了皱鼻子?,满脸厌恶。
“确实,有这?样的弟弟,冯老?板和罗夫人真是倒霉。真不知?道?为什么罗夫人这?样好的人,弟弟却是这?个德行。”
“或许就是被逼出?来的。”李希言嘲讽道?,“把自己?儿子?放女儿身边的父母能是什么人?教出?来的儿子?是这?种?东西也不奇怪。”
“这?二人自己?也太过柔善。直接打出?去就是了,何必管呢?”
“若是罗夫人的父母以死相逼呢?”
容朗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裳:“以死相逼的人基本不会真死,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太过孝顺,反成了愚孝。”
“都是普通的百姓,哪里有这?样的决断。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似乎是因此想到了什么,李希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怎么?”
转眼之间,容朗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眼里满是关切,“是想到了什么?”
压抑得?太久总是需要一点点发泄。
李希言手握成拳。
“曾经遇到过一个案子?,一家人被小舅子?所杀,男主人被分尸,女主人和几个孩子?被活活烧死。”
“我理解你?的想法。”容朗抚了抚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并不是被称之为美?人肩的削肩,而是有厚度的,足够宽的。
只有这?样的肩膀才能承住她身上的重任。
“判一个人的罪行容易,但是要根除其背后的罪因很难。移风易俗,即使上头颁下政令都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做到。在这?之前,只能见一个帮一个。”他笑得?令人心安,“等我们走之前先?帮他们把罗耀收拾了?”
像是幼时?过年吃到的第一口红烧肉一样,腹部到胸口都热得?发胀。
“好。”
容朗俯下身,歪了歪头。
“那?……李少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本手札是做什么的了吗?”
“手札?”李希言眼中显出?一丝笑意,“可以。”
手札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全部是关于现行律法的思考。
有些是赞成,但是更?多的是补充与反对。
“其实现在的律法是反对私刑的。”
李希言摇头:“律法上写的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