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容朗忽然?发?觉了什?么,一脸正色,“月事不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
“我知道。”李希言才不会为了这种正常的事情而莫名其妙的羞耻。
“那你?”
李希言视线飘忽,透着几分心虚。
“我不用喝药。”
容朗忍住笑。
明明就是不爱喝药。
“真的不苦,都是补药。”
李希言一脸正经:“是药三分毒,我没?有事,喝药只会对身体不好。”
“真的吗?”容朗端着药微微垂下头,声音委屈,嗫嚅道,“唉……可惜我守着火炉子守了一个时?辰……”
沉默持续了片刻。
李希言松了口。
“拿来吧。”
“诡计”得逞的容朗立马端起碗拿起勺子:“那我来喂……”
李希言伸出手拿走碗,一口灌下。
容朗愣住了,直到被喝得干干净净的药碗放回他手中的时?候才回过神?。
难道后续不应该是让他喂吗!
他怀着悲愤的心情,沉重地放下药碗,任劳任怨地拿出帕子给她。
正准备拿袖子抹嘴的李希言一愣,旋即接过,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多谢。”
容朗闷闷地“嗯”了一声,又?掏出一包金丝蜜枣打开给她。
“老板给的,说是清溪县产的,是蜀地的特?产。”
李希言拿起一颗。
口感柔韧,又?甜又?润,枣香浓郁。
真好吃。
见她吃得开心,容朗心里?那一点点小小的失落也消失了,看着她傻笑。
渣爹还是挺好的,至少有渣爹他才是皇子,能够给姐姐买好吃的,能够帮她,能够……
“咳!”李希言刻意地咳嗽声让正浮想?联翩容朗惊醒。
这人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傻?
“王……”
容朗打断:“人多口杂,别这样叫我。”
“那任郎君?”
“我现在是你弟弟。”
李希言合上眼:“阿弟。”
陛下恕罪!
容朗乐呵呵应声:“诶!”
李希言表情扭曲。
皇室的子弟是不是都奇奇怪怪的?
陛下烦心的时?候爱绣花,瑞王离宫出走闯江湖,眼前这个爱当和尚就不说了,还喜欢让别人叫自己?弟弟?!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容朗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把她的蹀躞带拿出来交给她。
“这里?是叙永县的一个客栈,叫做来福客栈。老板叫做冯康安,他夫人姓罗,都是古道热肠之人。那日你昏迷了,我抱着你到了此处暂歇,一直是他们夫妻俩忙前忙后。”
李希言摆弄着蹀躞带上的随身物?品。
“我昏迷了多久?”
“一日。今日十月初五。”
“有看见破云吗?”
“破云?它确实跟来了……但是我怎么叫它,它都没?有反应。”
李希言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
“别逞强。”容朗扶住她。
再拒绝就有些?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