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帮您把人带上来,算立功不?”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夹着他的两个?船工,伤口的血流得更快了。
李希言失笑?。
“算。”她勾勾手指:“先上来。”
船上所有船工全部?被抓获,为首的那人捂着肩伤愤恨地盯着骑在马上的李希言。
“恶毒!”
李希言俯下?身捏住还未拔出的箭矢,在他的血肉里?搅了两下?。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啊”
李希言放开手,拍了拍。
“没见识的东西。”
这才叫恶毒。
容朗狗腿地递上手帕:“擦擦,可脏了。”
手帕的质地是丝滑的绸子。
李希言摇摇头,顺手拿汗巾子擦了两下?。
“别浪费。”
容朗知道她生性?节俭,笑?着收回手帕。
“船上的东西怎么办?”
船只被烧得并不严重,船架子还飘在水上。
李希言把事情?抛给苗青。
“让人想办法把东西带下?来。”
苗青任劳任怨:“是。”
从船上带下?来的箱子经过?关风和的清点,与缺失的赃款正好对上了数。
李希言坐在房间里?,满意地点头。
“附近有谁在?”
关风和想了想:“好像狄游狄少使在附近?”
“给他去?封信,让他把东西运回京城。”
李希言把写好的信掏出来,递给她:“信也一起。”
关风和收好信:“告状的?”
“什么告状。”李希言横了她一眼。
“我知道是描述事实。”关风和拍了拍胸口,“少使,我们啥时候离开苏州啊?”
“再等等。宋刺史那边忙着没法赶回来主事,衙门也没人。而且我还要等一个?人。”
“等谁啊?”
李希言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苏州这边的堤坝全部?都要拆掉重新建造,总要有个?人来主事吧?”
“你找到人了?”
“算是吧。治水的事情?我不懂,人是容朗推荐的。”
“长乐王?他懂?”关风和眉毛高高挑起。
“林闻。这人本事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清廉。”
苏州这边水患虽然严重,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其他问?题。
接手官员只要足够清廉,修个?堤坝还是不成问?题。
“他呀?我记得他老人家七十了吧?”
“六十八,还没满七十。”
关风和皱着脸:“反正年纪一大把了,能行吗?”
“能行。”
“不是我说啊。等他到苏州都得几个?月吧。”
“他就在常州,最多三日。”
然而,这一等,就让她等了许久。
一直到九月十六,早就该到达苏州的林闻都还不见踪影。
正在用?午饭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