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忽然顿住脚步。
“杨家杀人案的卷宗别忘了。”
她说完就走,潇洒得很?。
站在?原地?的苟维却变了眼神。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两头抓?
“县令?”仵作的声音有些飘,“您刚刚叫谁王爷啊……”
苟维瞥了他一眼。
“和你验尸那个。”
仵作喃喃道:“王爷还会验尸啊……”
一回到驿站,李希言就钻进了屋里。
杨家人被杀的案子不简单。
肖平也不会就这样死了。
还有堤坝。
他们对她早有防备。
思绪一团乱麻,酸痛从脖颈后蔓延上头部。
她敲了敲头。
“该怎么办呢……”
笃笃
“李少?使,是我。”
容朗的声音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像是沾染了水汽一般,湿润润的,带着几分缱绻。
李希言手?下一拂,手?边的纸张尽数飘散,落在?地?上。
她急忙捡起放好才应声。
“请进。”
容朗手?上提着食盒,缓缓走来?,将食盒往桌上一放。
“李少?使,一起用饭?”
他应该是去沐浴过,头发还半干着,换的衣裳也是很家常的样式。
如同那晚,纯白?微透的纱袍,衣领还是微微敞开着。
秋风从窗户外袭来?,带着能够透过衣裳的凉意。
不冷吗?
李希言视线转开。
这么不正经的人怎么会是小和尚。
肯定?是她想多了。
“不必了。”
容朗就知道她要拒绝,学着自己侄子厚脸皮的样子,一屁股赖在?了凳子上。
“我还说和李少?使边吃边说今日验尸的收获呢~”
李希言一下就听?懂了,坐了下来?。
容朗满足了,乐呵呵地?摆上了几盘小菜和粥。
粥是奶白?色的花生粥,用打碎的花生加上粳米熬煮而成?,看上去就很?浓郁,花生的香气更是引人垂涎。
小菜清爽,闻着就有一股酸酸的醋味。
两相搭配,定?然是浓郁而清爽。
容朗一直注意着她的小动作。
看得这样认真,是喜欢的意思。
“李少?使。”他将粥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明日还要去河堤巡察,不吃些东西怎么能行?”
李希言接过:“多谢王爷。”
“你先吃着,我慢慢说啊。”容朗搅着碗里的粥。
李希言舀起一勺,慢慢喝下,眼神还一直在?他身上,等着他的下文。
“首先……”容朗放下勺子,“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肖平。”
李希言咽下嘴里的粥:“你怎么看出来?的?”
容朗盯着她停下动作的手?,示意她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