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原来是他?家婢女。”
“案发那?晚,杨家可有什么异常?”
“下官盘问过?了?。薛夫人心善,八月十五那?日放了?仆人回?家去和家人团圆,家里?只?有几个家生子照顾。那?些仆人说那?晚用完晚饭分食完月饼,几个主子就各自回?了?屋,杨利贞说还有事就去了?书房。薛夫人发话,让他?们休息,不需要伺候,那?些仆人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那?晚,都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李希言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苟维讪讪地开?口:“这话说出来不大好听。”
李希言不喜欢卖关子的人,冷着脸把他?盯着。
苟维被她看得心里?发慌,急忙说道:“那?……下官就直言了?。这世?上没有鬼怪但是却有人心。这人呐,自己惹祸上身,也别怪得了?报应。”
“他?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李希言眼神一定,“苟县令有何人选?”
苟维搓了?搓手?。
“今年年初的时候,县衙里?抓了?一对儿偷情的男女,下官按规矩是判了?徒刑一年半。没想到杨长史跑来把那?个女人给打死了?。这下可好!那?女子的丈夫本来就没想着要人命,得知?后抱着孩子直接就闹到了?县衙里?……”
想到这里?,他?面露愤恨:“杨长史看情况不对自己跑了?,留着下官一个人顶在前面……”
“那?事情如何处理的?”
“虽然这事儿不是下官所为,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压着。下官就做主免了?他?十年的课役,自己掏了?二十两银子算是安葬费。”
“他?接受了??”
“接受了?啊。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他?没闹可是还有其他?人闹啊!”
“谁?”
“那?个女子的娘家人啊。那?家人要的可不是钱,要的是个公道。”苟维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膀,“下官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能给他?们公道。”
难不成他?区区一个县令还能把长史给锁拿下狱了??
他?又不是绣衣使,品级低权力大。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子的娘家人干的?”
苟维没有否认:“很有可能。”
“他?就没有得罪其他?人吗?这样的事情他?做的不少。”
“没有,当时刺史在呢,有人管着他?,他?没那?么放肆,下官能确定的就这么一个。”
基本的情况已经问清楚了?,其余的线索只?能在死者身上寻找。
“薛夫人他?们的遗体在何处?”
苟维揣测道:“下官把验尸格目给您拿来?”
“遗体在何处?”
苟维觉得有些奇怪。
想要自己验吗?可这一堆人也没带仵作啊?
李希言见他?不搭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带路。”
“啊?”苟维这才回?过?神,也不敢多问,手?足无措地让开?一条路,“您请。”
验尸房。
仵作坐在门口撑着脑袋打盹儿,口水像是瀑布一样,都淌到了?地上。
苟维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他?就是平时太放纵!
李希言朝着他?挑了?挑眉,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苟维只?能假装没看到,使劲儿咳了?咳。
正打盹儿的仵作被吓得差点摔了?一跤。
好不容易站稳,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下就愣住了?。
“老……老爷?”
苟维一脸麻木:“上官要查看杨家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