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玉烟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有些东西在屋里……”
李希言知道她定然?是存下了不少银钱。
“知道了,到时候让人一并拿来给你就是。”
锦园笑骂:“财迷!”
玉烟捏捏她的鼻子:“我就财迷怎么了?”
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
李希言看得心里发软,不由?露出一个笑。
“咦~李夫子你竟然?笑了诶!”
李希言一把推开面前瑞王的大脸,板起了脸。
瑞王的脸皮极厚,一点儿也不在意:“还不是冷笑,狞笑,嘲笑。”
李希言顺手拍他的脑袋:“课业完成了吗?”
“啊……这……”
“明日就要出发,我希望在上船前看见你的课业。”李希言冷笑。
瑞王哀嚎。
正说话间,楼下传来脚步声。
关风和?带着锦园和?玉烟走了出来。
锦园和?玉烟已经换了装扮,穿着一身极不打?眼的青布衣裳,头上只别着一支简单的木簪。
瑞王一下怔住,呆呆地?看着三人。
玉烟似有所觉,转过头,朝着楼上的三人展颜一笑。
人已经走远。
瑞王喃喃道:“我觉得她这样更好看……”
第二日一早,容朗收拾完行李,熟门熟路去?敲李希言的门。
“谁?”李希言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
“是我。”
已经习惯他的存在,李希言完全没有多想?。
“请进。”
容朗走了进来,只见李希言坐在书桌前,桌上堆着厚厚的一叠卷宗。
他挑了挑眉:“是无锡县衙的?”
“嗯。”李希言放下笔,揉了揉脖子,转过身:“王爷有什么事吗?”
容朗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李少使拿这些卷宗做什么?”
李希言眉头的红痣跳了跳。
“这些都是杨利贞办的案子。”
“又是他。”容朗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那是得重新看。结果怎么样?”
“十个案子有九个半都判错了。”
“九个半?这是个什么说法?”容朗失笑。
“只有卷宗上的字是对的,算半个。”李希言将卷宗合上放在一起,拍了一下,“一共六个案子,冤枉死了三个人。”
容朗上前拿起最上面的一份。
“通奸……只是和?奸就要打?死?”
和?奸双方?只判两?年?。
李希言拿起茶盏:“女子被打?死,男子被当场放了。还说什么是女子勾引。”
容朗放下卷宗,嘲讽道:“他怎么不说是女子强迫了男子呢?”
李希言阴阳怪气:“那岂不是损了‘男儿气慨’。”
“这些案子怎么办?”
“让韩用重新审,这人还算不错。被冤死的也只能尽力给补偿了。”
再补偿人也活不过来。
容朗翘起腿:“哥哥当初就该把杨利贞直接给砍了。”
“杨利贞再不是,占了‘清廉’二字,还有那些老学?究追捧着,到底不好直接动手。”
一个脑袋探进来:“杨利贞是谁啊?”
容朗盯着自己的侄子,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