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半月后,端午。
谢玉辞回到谢家,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
谢玉辞看着破败的门匾,鼻尖发酸,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玉辞,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姐姐。”
谢玉辞转身,匆忙掩去眸间悲意。
爹娘早逝,是大姐谢清央将她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深厚。
谢清央牵过她往里走,温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谢玉辞喉间一哽,随即扯开笑颜:“许是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
谢清央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什么。
谢老爷子见两人回来自然欢喜,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但席间,谢玉辞却瞥见谢清央手腕上有几处淤痕。
她心里一沉。
等谢老爷子去休息了,她才拉着谢清央问:“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谢清央沉默片刻,才道:“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谢玉辞心里一震,猛然看向谢清央的小腹。
谢清央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玉辞,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摄政王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谢玉辞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她如儿时一般靠上谢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谢玉辞才回了摄政王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季羡林正为林雪舞的发髻簪茉莉。
谢玉辞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季羡林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季羡林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谢玉辞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她退后半步,迎着季羡林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摄政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谢玉辞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季羡林淡漠嗓音落入她耳中:“是吗?哪怕本王要你自贬为妾?”
第2章
谢玉辞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季羡林。
季羡林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谢玉辞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季羡林心里,她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她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她说出这话时,季羡林却已没了耐心,带着林雪舞从她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谢玉辞看着季羡林的背影,手脚冰凉。
半响,她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王妃院。
刚进门,谢玉辞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她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桃,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顾泽。
谢玉辞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顾大夫。”
顾泽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谢玉辞一怔。
回过神来,却是问:“顾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
话落音,满室寂静。
顾泽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谢玉辞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谢家之祸皆是因她而起,若她死了,季羡林是不是就会放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