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只是低著头，让眼泪静静滑落。

我的心里，却第一次生出了疑问。

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是情人？还是玩物？

接下来的日子，我仍旧照著他的命令行动。

我会乖乖听话，会在他的一声指令下跪下、抬头、承认自己属于他。

每一次羞辱，每一次压制，我的身体都在颤抖，灵魂却在某种不可名状的快感里沉沦。

可是，当夜晚独自躺在床上时，我却常常掉眼泪。

我开始害怕。

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自己。

害怕自己再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爱他，才愿意这样交出一切；

还是因为这样的游戏本身，才让我误以为自己爱他。

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呈翰。」某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我们在他公寓的客厅里，他正坐在沙发上看著我，眼神依旧冷冽。

我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压在心里多日的问题：

「对你来说，我……只是游戏吗？」

空气瞬间凝固。

他微微挑眉，像是觉得好笑。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咬著唇，指尖颤抖，「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你只是在……控制我。」

他的眼神一暗，笑意却更冷。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想要我对你说些甜言蜜语，让你心安？」

我愣住，心口像被狠狠刺了一下。

他站起来，俯视著我，语气冷得近乎残酷：

「庭萱，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我的支配。

我若真用情人该有的方式对你，你会不会一样乖乖跪下，承认自己属于我？」

「我……」我声音颤抖，说不出话。

眼泪再一次涌了上来。

他说得残忍，却无比真实。

我无法否认，他的话刺中了我最深的矛盾。

我渴望他的爱。

但更渴望……被他掌控。

这样的自己，让我觉得羞耻，也让我觉得害怕。

因为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这游戏结束了

那么我，还剩下什么？

那一夜，我偷偷在心里想：

也许我该喊出那个「安全词」，该让一切停下来。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那双眼神、那句「你死定了」，

我的心就颤抖，渴望再一次被彻底夺走。

矛盾与痛苦，把我撕裂。

这段关系，正在形成一道看不见的裂缝。

第9章 第九章 真正的告白

矛盾积压太久，终于在某一刻爆发。

那天晚上，他又一次把我逼到墙边。

手掌紧紧扣住我的手腕，压得我生疼。

熟悉的力道、熟悉的命令，却让我忽然再也忍不住。

「够了！」

我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涌出。

「廖呈翰！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