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晚清几句谎话前,竟脆弱得如同薄纸。

原以为日子会在这般委屈与隐忍中继续,直到那天,陆景深突然提出结婚。

他的态度冷淡至极,话语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可温念望着他,还是克制不住地答应了。

她心里残存的那点爱意,像风中残烛,哪怕明知道是火坑,仍固执地想往里跳 。

可偏偏在筹备婚礼期间,温念给陆景深送药膳时,竟听见他给林晚清打电话。

那冰冷的声音刺得她耳朵生疼:“再忍几天,婚礼上我要让这冒牌货当众出丑,沦为全城笑柄。”

瞬间,温念如坠冰窟,满心的爱与期待,碎成千万片,原来自己小心翼翼守护的爱情,不过是陆景深羞辱她的工具,他从未真正接纳自己。

绝望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强忍着泪,找到陆父陆母说要离开,成全他和林婉清。

陆父陆母要求她接受电击,消除关于陆景深的所有记忆,想以此让她知难而退,却未成想温念竟决然应下。

从疗养院出来,温念打电话告知陆母电击日期。

陆母还想挽回,说最后这七天时间,希望她能再给陆景深一次机会,会瞒着陆景深她要离开的事,若他悔改,婚礼照常,她也不用承受电击之痛。

温念听着,表面轻轻应了声,可心里清楚,对陆景深的失望早已像深渊,填不满、爬不出。

七天后,她必定要通过电击,把这段满是伤痛的过往,彻底从生命里斩断。

第二章

温念脚步踉跄地从疗养院赶回,疗养院花园里那阵带着药香的风,还没来得及在身上散尽,就被陆景深不耐的声音扯进现实。

玄关处,陆景深笔挺的身影立在落地镜旁,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可声音里的烦躁,像一把钝刀:“去哪了?等你半天了,不是通知过你,今晚有商业晚宴吗?。”

温念喉间发紧,想起陆母电话里嘱托隐瞒的事,含糊应道:“看朋友。”

陆景深没深究,抬腕看表的动作带着隐隐的催促:“换礼服出门。”

那语气,像在安排一件无关紧要的工作。

临上车,温念撞见林婉清亲昵地挽住陆景深的胳膊,眼波流转,笑靥如花:“温念的裙子和我几年前款式很像呢,不过你穿起来气质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