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心情杂乱,与他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什么叫做严重?”裴谨行敛下黑睫,二人像是僵持着,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以凶,不可以激动,“等我最后一个知道,只能这么无力的来问你,万一你出什么事,所有人都忙前奔后,而我蒙在鼓里,等到最后出来作个秀,哭个丧?”

尽管他在极力忍耐,但是还是在最后一句时候,泄了几分戾气和难过。

沈周懿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沉默着。

裴谨行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情绪,但是没有,空的。

“二房的人对你下手,我身为裴家的人,你本可以来让我解决,你可以发火,可以质问,因为我是你男人,你受了裴家给你的委屈,为什么也对我隐忍不发?沈周懿,你真的有把我当你男朋友看待吗?还是你从来都只觉得,我就是一个小孩儿,你除了身心愉悦需要我,其他都与我无关?”

是。

他现在就是窝着火。

更多的却是裴家子弟伤害她后,他身为裴家人的羞愧和愤怒,他不需要她懂事什么,不需要她为了他考虑什么立场和关系问题。

他是比她小。

可他从不认为,他为她扛不起这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