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这事你最好缝上你的嘴,出了这道门,我们互不打扰,懂吗?”
墨清秋没意见,身手摸了烟盒过来,点了一支,成年男女,不过就是如此:“随你。”
闻鸢抓起外套就要走。
墨清秋偏生是个不怕事儿的性子,他咬着烟,眉眼冷邪,对着她背影道:“记得吃药。”
闻鸢脚步一顿。
因为穿的是高跟鞋,再加上昨天晚上实在是放肆,她现在非常不适应,脚下当即崴了一下,心头竟然窜升一股无名火。
她转过身,踩着高跟鞋三步并着两步走到他面前,俯身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而他就那么顺势往后一倒,靠在靠背上,透过袅袅烟雾看着她,不惧不怕。
“还想来一回?不是不可以,滋味还不错。”
闻鸢冷冷地看着他,手中力道在加重:“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你做事最好小心一点,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墨清秋幽幽地笑起来:“只听说过男人穿上裤子无情,闻总倒是只有过而无不及啊。”
闻鸢不再说什么。
她懊悔没用。
不就是个男人,她用用,是他的福气,她没那么矫情。
不理男人的耍嘴皮子,她起身就走。
墨清秋没动。
视线一直盯着女人的身影远去。
须臾,他才弹了弹烟灰,这才微微皱了皱眉,低下头抚了一下自己肋骨处,一阵阵的刺痛,是昨天闻鸢踹的,她疼也要他疼,不出意外,应该是骨裂了。
不至于骨折。
却也够折腾人的。
这跟他曾经受过的伤,已经算是不值一提了。
墨清秋起身,毯子落地,后背惨不忍睹。
他穿好衣服,找来手机,看到了庄怀隽的来电,眉心一跳,也没急着回,这个时间段庄怀隽还在睡觉,具有起床气的老板,他还没有那么想不开的去招惹。
只不过,他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事。
但是那个时间段,他却在跟闻鸢……
从酒吧出来。
天已经亮了不少。
寒潮侵袭。
墨清秋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其实这一夜他几乎没有睡,他警惕心很重,这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真要是放松下来,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归西,只不过……
他快天亮的时候还是在她身边睡了一阵。
很怪。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怕死,还是踏实。
好一阵。
一辆车过来。
他径直上车。
又掏出手机,看着里面已经存好的一个电话。
闻鸢睡着后他偷着存的。
他一脚踩着前座靠背,吊儿郎当给女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过去的事,要不一笔勾销?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在所不辞怎样?」
*
*
另一边。
清晨晨跑回来。
裴谨行洗了个澡,湿着发走到了阳台上,手中握着一瓶冰水,他一手肘懒洋洋搭在护栏上,一手握着手机。
昨天秦吱吱给他插了一天的管子,各式各样都轮番上了个遍。
能够感受到身体在恢复,最起码不像是前几天那样痛苦。
最近不太平,需要多方面防备。
所以他会多让人盯着点。
此时,他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眼中的情绪渐渐的淡下来。
“F国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但是昨天………你们二房的人动了手,解决的晚了些,没跟你联系。”
声音比这裹挟着霜气的天都薄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