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话,这两天插个队,好歹沈小姐也是在这儿消费到一定额度的贵宾,这点优势还是有的。”墨清秋招招手,命人取来了合同,“底下人做事死板,浪费这么多时间,沈小姐不要怪罪才是。”

沈周懿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明显一身匪气、煞气的男人。

却做着心平气和坐下做生意的行当。

他真的只是做生意的吗?

就连闻鸢都在他手底下吃亏遭殃,怎么会那么简单。

“那么,麻烦了。”

签署完合同,沈周懿起身。

墨清秋捻灭烟,拂了拂身上的烟灰气息:“不去跟我们老板叙叙旧?”

沈周懿一顿,脑海里浮现了庄怀隽那张薄情寡恩又阴郁的面容。

她从未在他人身上感受过的那种危险气息。

“我不认为我跟他有什么交情。”

说完,她便转身就走。

墨清秋单手抄兜的看着那曼妙的背影渐行渐远,才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老板啊,人家美女可真是不领情啊”

说完,他便抄起那枚玉佩,转身出了这间屋子。

乘着电梯径直的上了最顶楼。

这里相对要安静许多,完全的隔绝了楼下的喧嚣,在特殊的方位,专业的设计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况,但是下面绝不会打扰到这边来。

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但是屋子里光线却十分的暗淡。

在正卧室的方向,门没有关,还能够看到那边鹅绒的大床上,正趴着一道身影,墨蓝色的真丝睡衣,质感溜光水滑的,从男人过分苍白的肩胛微微滑下些许,背肌的线条恰到好处,既有几分清瘦病态的性感,又十分的漂亮。

墨清秋进门,直奔卧室的方向,站在门口时,敲敲门,又单手环胸:“人已经走了。”

他的声音不算高。

里面好一阵才有反应。

微微动了动,黑发顺着额骨下滑,从侧面看过去就是高挺的鼻梁,弧度优越精致,淡淡耷着的唇泛着浅红。

喉尖滚了滚,声音寡欲之中漾着不耐的郁气:“东西呢。”

墨清秋掂了掂手中的盒子,直接朝着那边扔了过去。

床上的人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一握,丝质的睡衣袖子往下滑,隐隐绰绰之间能看到那手腕侧面的月牙疤痕。

庄怀隽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接下床,将腰间的腰带重新系好,微耷的眼睫密而长。

“看来她的确是怀疑了。”

他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轻轻地扯了下唇角:“还是那么聪明。”

墨清秋挑眉:“那姜遇孑那边要通知吗?”

庄怀隽将那只盒子放在桌面上,那枚暖玉泛着幽幽的光,像是存了人的体温似的,很是灵性。

“当然,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当然得让他藏一藏。”

墨清秋调换了个站姿,下巴微扬:“其实,我挺好奇的。”

庄怀隽倒了杯酒,指尖轻摩杯口:“最近你倒是啰嗦了。”

显然已经猜测到了墨清秋想要问什么。

墨清秋哼笑了声:“那我也想问,你跟这位沈小姐究竟是什么渊源,好像不仅仅是最近刚认识这么简单吧?”

反正他作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八卦一下老板的过去,不过分吧?

庄怀隽一顿,那双郁沉的眸子一抬,“很闲的话,不如想办法怎么摆脱闻家那位女家主的反击,如果她还对那古董市场进行扰乱,我拿你来顶。”

墨清秋:“……”

“不是吧,我怎么解决,本来就是我理亏的事情,她见了我就想宰了,给我派点其他的活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