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戎颜又恼又羞,的确,她有这种癖好,他早就习惯了,但是这么明着说出来,掌心的肌肉纹理让她耳根都烫了起来,“这是你家门口!你不怕被看到啊?”

谢宿白很少会笑,但是笑起来时会有种违和的浪荡,他指尖在她手背上不紧不慢地敲击,像是从容的调情,“我被你睡了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又抓又咬,痕迹明显,每每回来我在他们面前,早就没遮羞布可言了。”

宋戎颜:“……”

你这么说出来,我不要面子?

她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抓了一把,心有余甜的收回手:“好了。”

谢宿白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定地扣扣子,仿佛是下海慷慨被蹂躏后又上岸,这让宋戎颜感觉面前的豪宅不是建起来的,都他妈是她脚趾抠出来的。

她扭头就下车。

谢宿白瞥了她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

走到她身边,“你不需要表态,也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言论,今夜过后,你就是我谢太太。”

宋戎颜虽有做了心理准备。

可是听着他这轻慢的语气,却也忍不住连绵的震撼,她垂下眼睫,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男人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她,细细的风吹拂,暖意不散,坚定的像是早在他人生规划之中。

宋戎颜悄然地勾了勾唇。

罢了。

管它滔天覆灭。

她就要这眼前春色。

谢家是京城除了裴家外的最大世家。

经久不衰,几代人都是经商的天赋者。

尤其谢宿白,被寄予厚望,有望让家族更上一层楼,可以说,距离接任家族大权,只在他点头之间。

所有人都尊敬他,敬畏他,也佩服他。

但就感情一事,却谈之唏嘘。

进了门。

宋戎颜绕是做了心里建设,却也有些荒芜。

想象中的疾言厉色,并没有到来。

她见到了谢宿白的奶奶,谢老太太。

九十高寿,却也精神隽烁,头发全白,眉目红润且颇有威严,正坐厅中,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链条老花镜,看着手中书本,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半辈子峥嵘,更是遇事不惊。

在谢老太太身旁,还有一个美艳雍容的女人。

可能三十多岁,差不多四十。

看不太出岁月痕迹,保养得当,眉眼间是温色。

她倒是朝着她睇来了一眼,又轻飘飘地挪开,“宿白,国外有什么重要的工作,竟出差这么久,一回来就带人上门,让我们也没个准备。”

宋戎颜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谢宿白的亲姐姐。

谢荷。

长姐如母。

谢荷在父母飞机失事之后费心竭力将谢宿白拉扯大,为了谢宿白,还一直没结婚,直到七八年前,谢宿白可以扛起重任,她才成家,这份姐弟情谊更是非比寻常。

谢宿白没松开宋戎颜的手。

他带着宋戎颜落座,神情清寡:“不用准备,今天来就去通知一下奶奶,大姐,我要结婚了。”

一句话。

彻底搅乱了厅内氛围。

似乎凝结了冰碴子,叫人脊背生寒。

谢老太太这才抬起头,余光在宋戎颜身上一扫而过,“宿白到底是长大了,眼里没有长辈了,直接领人回来与我置气,这位姑娘,收服男人真是好手段啊。”

宋戎颜眼睫低垂,没说话。

字字句句,不疾言厉色,却刀刀封心。

谢宿白镜片后的眼瞳凝冷,他不管老太太态度:“婚礼,我想定在国外,阿颜喜欢那边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