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地伸出手,勾住她腿弯,“要滑倒了。”

沈周懿面红耳赤。

要你说!

这个姿*算怎么回事!

“其实我从小到大,鲜少会与人亲近,你知道的,我十岁就出国,独自生活,我独来独往惯了,要成长,要成熟,没人会在我耳边教育我,督促我,像是一颗野草,随风生长,漫无居所的。”他不理会她的羞赧,轻而易举地勾住她的腿将她抱起来。

沈周懿心下惴惴,不敢乱动。

似乎一触即发。

裴谨行将她头上湿润的发丝轻抚整理好。

“没人设身处地的对我好过。”

说着。

他抬起湿漉漉的睫毛,凝着她,瞧着清心寡欲,却又莫名浪荡:“姐姐,你多疼疼我,好不好?”

沈周懿霎时间愣住。

大脑里似乎有什么顷刻之间被重击,勾连着她的神经系统,窜升绵绵无尽的麻意,生生的点了把火,焚烧了所有情绪和不满。

姐姐,你多疼疼我

这句话无限的回荡着。

又磨人又令她心疼。

她忘记了今日里对他的意见,对他的不满,遵循自我的圈住他的脖颈,“那你乖点啊。”

话音落下。

他便封了她的唇。

就着这个位置、方式、就那么让她瞬间死死抠住他的肩膀,指甲嵌入他皮肉,偏生堵上了她的呼声。

墙壁湿润滑溜。

她没有重心。

不小的盥洗室似乎有无尽用处和地点。

最终。

沈周懿坐在盥洗台上,头顶光线晃着眼,看着他将东西扔进垃圾桶,她像是思绪不清晰,脱口而出一句。

“裴谨行”

“要不我们试试结婚?”

说完。

整个世界像是被静了音。

好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动作。

沈周懿眼神闪烁着。

她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明明她害怕婚姻,害怕被捆绑的两人会因为柴米油盐磨平所有激情和爱意。

可是……

他说,多疼疼他。

这句话像是让她着了魔,在潮湿的晃荡中,也一直在脑海里回荡,无限的占据大脑,她大概是真的疯了。

跟他在一起之后。

好像在不甚明显的,慢慢改变着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

她暂时没有探究清楚。

所以现在,沈周懿心脏不断的收紧,不知名的紧张,使得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幻,恨不能从他每一个细微之中,捕捉猜测到丁点想法和反应。

而他。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与惊讶,也没有什么反感与不解,平静,淡定,眼里不波不澜,仍旧那么云淡风轻的混不吝模样。

长长久久。

他没说话。

沈周懿渐渐的觉得自己好像在冷静了。

她撇开头,“我刚刚有点……”

裴谨行这才动了。

他抬手,抽出架子上一条厚实的白色浴巾,就那么铺在地上,绵软又隔绝冰凉坚硬,看向她,“求婚是不是得有求婚的样子。”

沈周懿愣神了那么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