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梁拂灯当年叛逆,要死要活嫁大她十几岁的裴家家主。

二女儿粱楹意呢,年近四十,却不婚不嫁,膝下无子。

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抵达徐昶砚办公室。

裴谨行不关心他们聊什么,倒是给沈周懿发了个微信,打算一会儿给她送吃的。

徐昶砚给老爷子斟茶,“您对于下一届美术协会开办的赛事,有什么想法?”

梁老爷子抿了口茶,“你们学校不是有一些好苗子吗?现如今国画越来越少人认真钻研,都是一些耐心不足的,也不知能不能有些好的传承。”

现在孩子。

心气不稳,操之过急,亦或者志在利处,他啊,这辈子就教过一个徒弟,就是徐昶砚,可惜他也没有传承下来,以后啊……

梁老爷子一声长叹。

恰好此时,有人敲门。

徐昶砚才道:“进来吧。”

陆俞冉推门进来。

来的路上她已经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一个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她视线在那边慵懒倚在沙发里的裴谨行身上打了个转,笑的乖巧的上前,与徐昶砚打过招呼。

“理事长,很抱歉贸然过来,实在是听说梁老先生莅临学校,我一时激动,就匆忙跑过来了,如果可以,我想向梁老先生讨教一二。”她有些卖乖的不好意思的揪了揪袖口,紧张又忐忑兴奋着。

徐昶砚自然没有意见,毕竟他们要聊的,本身也是国画赛事的事情,而陆俞冉,是国画里数一数二的。

他便淡声向梁老爷子引荐道,“陆俞冉,陆家小姐,也是学国画的,底子不错。”

裴谨行眼皮子也没抬。

他并不关心眼前情况。

估摸着时间,想着一会儿沈周懿出来,他去寻她。

陆俞冉深吸一口气,走到梁老爷子面前,余光不由自主瞥了眼裴谨行,“梁老先生您好,我学海派画十来年了。从小受您熏陶,很荣幸能与您见面,这是我今天画的,您可以帮我看看吗?”

虽然今天上的课是综合绘画,但是她还是按照国画画法来的,没去上其他材料,她对自己的画很自信。

大赛要参加。

梁老先生,她也要拜师成功!

梁老爷子对学国画的年轻孩子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很乐意看看,他接过画,摊开看了看。

看得出学了挺久,笔韵有力。

的确是个好苗子。

但……

“形有但神欠些火候,落笔层次需要注意分寸,这些东西非一朝一夕能……”倏然,他顿了顿,皱眉,奇怪的咦了声。

裴谨行都稍侧眸光。

陆俞冉紧张地盯着梁老爷子。

还以为哪儿出岔子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

梁老爷子却指了指纸张角落不显眼的一处,“这也是你画的?”

陆俞冉看过去,神色一凝。

那是沈周懿画的那一笔

她有些摸不清梁老爷子想法,只能抿唇说,“不是。”

“那是?”

“是……我们院里一位老师画的。”

梁老爷子神色一讶,“老师?画国画的?”

陆俞冉没办法扯谎,只能如实道来,“不是,是一位新来的老师。”

“新来的,最近只有一位。”

旁边的徐昶砚倒是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嘴。

就连裴谨行都漫不经心朝着陆俞冉睇了一眼。

新来的

难道是他家的?

陆俞冉忽然觉得形势微妙,硬着头皮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