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一切。
“你是不是就想着怎么把我扒了?饭还吃不吃了?”
沈周懿浑身一麻。
她立马趴在他肩膀上,眼里氤氲着娇酣水雾,“别想那些了,想我,好不好?”
裴谨行眼窝似乎深了些许,潋滟红润的唇轻翘,勾着他往上坐了坐,“你不饿?都没吃。”
沈周懿说,“当减肥了。”
裴谨行笑了下,任她为所欲为,“晚上不吃胃会不舒服,先吃点。”
说着。
他环顾四周,“我去洗个澡。”
累了一天,他还没有洗。
若是给陈聿臣知道他一直没怎么养身体就操劳,想必又得啰嗦几页条条几十秒的语音。
沈周懿只能努努嘴,“多久?”
裴谨行挑眉,“真想睡我啊?”
还挺迫切?
沈周懿低头看他,脸上润了些红晕,“这话问的,你心不虚啊?现在抵着我的是谁?”
“……”得。
裴谨行抬手抚了抚眉骨。
笑的挺混不吝的,“哦,一时没管住,下次我多注意。”
沈周懿拍了拍他肩膀,“贫嘴吧你。”
裴谨行抱着她让她坐椅子上,揉了下她松软的发顶,“先自己吃饭,我去洗了,别偷看。”
沈周懿握着筷子,闻言笑了,“说的也对,上次在学校实验室里,光顾着动手,没多看,挺亏的。”
裴谨行不理她了。
成熟女性,就是这么放的开。
算了。
随她去。
反正他人是她的了。
看他进了浴室,又关上门。
沈周懿忍不住撇嘴笑,摸了下自己发软的腰,轻叹,“真是没出息,还没怎么样呢……”
都怪他太勾人。
裴谨行消失在眼跟前。
沈周懿才认真的吃了饭,又觉得不太妥,打开啤酒,一口气给自己灌了一瓶,权当松泛一下自己,省的紧张。
吃完。
她把需要洗的餐盒往水池送。
洗漱间水声哗哗,磨砂玻璃上热气蒸腾着。
沈周懿心思飘摇,她靠在洗碗池旁边,取了一支烟出来,心情不明的抽了起来,她烟龄有挺多年了,艺术灵感枯竭的时候,心情烦闷,就会抽一两支,没什么瘾,就是也不容易戒。
好在。
她没有那些搞艺术的习惯,比如泡吧,找刺激,一夜情,做爱抒发,这个圈子,说高雅也高雅,但是总有不为人所知的消靡,太容易陷入困局,从而无处发泄。
只能从各个渠道、方式找寻快感。
她认识不少如此的同行。
甚至也被拉拢入那个圈子过。
可能她这个人不易被外界影响和侵蚀,她只觉得没意思,活的挺虚妄的,家庭缘故,父母感情历历在目,爱而不得,以命还之,让她对男女情感更冷漠淡薄。
现在的自己
她觉得,好像是融入这个平凡又绚丽的世界了。
终究也是一个欲望囚徒。
醒神时。
是洗漱室的门开了。
散出来一阵阵好闻的香氛味道。
沈周懿咬着烟转身,裴谨行黑发湿漉,眼睫缀着水汽,衬得那含情眸更惑人,他穿着浴室里挂着的白色浴袍,是学校宿舍里统一都会准备的,款式大,她没穿过,他穿着倒是差不多。
她与他隔着几米距离对上视线。
裴谨行睨着她唇边的烟,犹豫了下,还是走过来,“你去坐着,我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