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行眼皮翁动,语气倦淡,又挑着几分轻佻的气声:“姐姐,你好娇啊。”

沈周懿耳根一麻。

莫名被他这句搞得羞赧起来,她推开他,从柜子上跳下来,也不继续装柔弱了,自顾自去换鞋,一脸平静:“你、好好说话。”

裴谨行半垂着眼皮,轻嗤着笑了下,视线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每隔一段,微妙地停顿一下,他表情仍旧是倦怠的,乖戾又消沉,“不太行。”

她恰好脱了外套回过头,脖颈线条在灯光下白的发光。

凹凸有致的汹涌。

他突然就舌尖顶了下上颚,一声轻啧:“怎么长的。”

“什么啊?”沈周懿一时没听懂。

裴谨行走过去,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坐,长腿打开,流言混话张口就来:“夸你呢。”

沈周懿觉得莫名其妙。

“你今天吃饭了吗?”沈周懿其实饿了。

但是不确定裴谨行究竟什么时候来的。

“没有。”裴谨行瞥到桌面上一小盒女士细烟,还有一枚精致的打火机,他抄过来打火机,冷白的指腹摁着小砂轮,“你要做?”

不怪他这么问。

实在是沈周懿已经直奔厨房,套上了围裙,挺兴高采烈的,巴掌大的脸氤氲着浅粉:“我很少做,你今天有口福了。”

裴谨行一顿。

目光怀疑地掠过她。

他想到了曾经她在他家热糊的那锅粥。

“我能活着离开你家么?”

第64章 你竹马挺多?

“活着问题不大,离开不太行。”

沈周懿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食材都取出来,丝毫不被昨夜的事影响心情,忙的像是个小田螺姑娘,动作有条不紊地,也像模像样。

裴谨行走过去,倚墙而立,姿态慵倦,眼神溺在光里,“我报警来得及吗?”

“不行。”她轻哼笑。

他干脆像是个既然注定被强不如躺平享受的混蛋样儿,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扣子:“借我用下盥洗室?”

昨天参加酒会。

喝了不少。

又在机场熬了半宿,天不亮就乘坐飞机赶来邕城,一等又是一天,大概是有点发烧,他感觉浑身难受,疲惫又烦躁,想清爽一下。

沈周懿抬起头,不由正儿八经打量他。

这才发现,他发型微微凌乱,衬衫都不熨帖了,到处是褶皱,落魄又风流的样子。

心下微动。

沈周懿又跑去给他找了一件纯白T:“可以,换洗衣服穿我的吧,我家居T为了舒服,买的都是Oversize的,裤子的话,你将就将就穿你旧的。”

裴谨行接过来。

半耷拉着眼皮,看着的确挺累了。

门关上。

沈周懿听着水流声响起来,她莫名的有种,平衡被打破的安定感,很奇妙。

她失神地望了一会儿盥洗室方向。

这才摇摇头,甩开一些莫名的想法,继续做饭。

虽然别的不太会,但是下两碗面,她还是可以的,想着他忌口的事情,沈周懿一点儿不觉得不耐烦,认真的给他全部摘出来。

等到准备好。

裴谨行也出来了。

带出来一阵阵热气,还有她沐浴香氛的味道。

她穿着能盖住大腿的T在他身上合身了许多,遮住了清瘦却有料的躯体,盘儿亮条儿顺,生的一副绝佳好皮囊。

“在这儿吃还是在茶几那边?”沈周懿心情不错。

裴谨行抬着眼皮认真的看她一会儿,发觉她并未被在局子扣押审问的事吓到,也就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