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地扯了扯唇角,贴在桑榆耳边低语。
“今天我心情好,公司团建,所有人,全部到场。”
桑榆的脸被他刮得生疼,骨节里针扎一般的剧痛席卷全身,刺得她几乎站不稳,
不得已,她只能蹲下身抱住自己。
陆衍卿走后,刺耳的喘息声还在继续,
锥在桑榆耳上,她只觉得脑中几乎炸开。
一直等到所有人下班离开,和桑榆一个部门的同事才小心翼翼地给她送上衣服。
“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个活阎王?马上聚餐指不定要怎么为难你。”
这是桑榆在陆衍卿身边能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她穿上衣服,想说的话堵在喉咙,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和陆衍卿之间的恩怨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桑榆也知道,晚上的团建陆衍卿肯定有别的难堪在等着她,但是她不能不去。
推开包间的门,桑榆一眼就注意到了陆衍卿怀中的姜姒月。
她一身红色吊带短裙,明显不是桑榆脱下来的那件。
姜姒月也注意到她,冲她笑了笑解释:
“衍卿说那件裙子太寒酸了,配不上我。阿榆,你不会生气吧?”
桑榆看着她故作炫耀的样子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众人面前,陆衍卿替姜姒月圆场,“她敢么?”
说完,恶劣一笑,把三杯酒甩到桑榆的面前,
“迟到的人,自罚三杯,想必不用我多说。”
白血病本就难治,医生一再叮嘱过不能喝酒,桑榆忍着剧痛拒绝:
“我不能喝!”
陆衍卿立马冷下了脸。
“不能喝,那这样呢?”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签好的支票,毫不客气甩在桑榆脸上:
“这些钱,把桌上所有的酒喝完,够了吗?”
“毕竟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
桑榆的心骤然一痛,盯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
眼底泛起的氲气就要打湿睫毛,
想起重症监护室的孩子,
她闭了闭眼,抓起桌上的酒杯,闷头灌了下去。
酒劲上头,一瓶接一瓶,桑榆的痛觉渐渐模糊。
眼见他们总裁的脸色一下下阴沉下去,所有人噤声。
桑榆察觉到周围的安静,朝陆衍卿望去,
就瞥见他那阴沉的脸,
他不是恨她吗?如今看着她狼狈不是该高兴吗?又板着个脸做什么?
直到最后一瓶下肚,桑榆把酒瓶重重放在桌上,捡起地上的支票放进口袋:
“支票我就收下……”
可话还没说完,胃里辛辣的白酒就让她直接冲出了包间。
她弯腰在洗手池前吐得昏天黑地,冰冷的水打在脸上,
难受得几近抽泣时,听到身后尖锐的敌意。
“是我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在乎了。”
“既然离开了,又滚回来干什么?扔下衍卿,害他伤心那么久,如今又回来勾搭他,你贱不贱?”
桑榆惊慌抬头,就看见镜子里姜姒月走近。
将口红尖端盖子重重戳在她身后,
“管好你的嘴,等下个月我和衍卿结婚了,我就告诉你孩子的下落,到时候你们最好识趣点滚到衍卿看不到的地方去。”
第二章
听见孩子,桑榆目光亮了亮。
当初刚回来时,姜姒月就说过她知道桑榆另一个孩子的下落。
桑榆不得不信,这些年,一边为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