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寂的眼睛，仿佛已在他心底扎了根。

谢云舟枯坐良久，猛地想起京兆尹府衙上，她指控苏凝霜下毒时苍白却坚定的脸，以及自己是如何毫不犹疑地站在了苏凝霜那边，以自身信誉压下了她的控诉，让她反受杖责。

二十杖……

她当时该有多痛，多绝望？

还有梅林那日，毒蛇缠身，她惊惶倒地的模样在他眼前闪过。

他当时全部心神都在吓得魂不附体的凝霜身上，竟真的……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若非赵婉宁，她或许已香消玉殒。

心口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钝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一直以来坚信的报恩和责任，此刻像一座摇摇欲坠的高塔，裂开了深深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