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某人幼稚的警告,她憋着笑细声吐槽:“我以为像舅舅这样的人不屑干威胁人的事。”

秦微冷哼:“那证明你对我不够了解。”

听雨默默点头,她也认同这句话。

她对秦微的认知一直趋于表面,只敢站在外围观望,凝视着那副完美的皮囊和用冷漠掩盖的温柔,从来没有真正用手去触碰过他的灵魂。

“走吧。”他低声道。

她愣住,“去哪里?”

他沉眸盯着她,“半小时后你朋友出来,你不去接他?”

“那你...”

你也要一起去吗?

他黑着脸没吱声,不急不慢地走到门口,倏地想起什么,返回办公桌拿起那条被揉捏成抹布的领带,边走边系上,走到电梯已经全副武装,仿佛身上每一个小配件都是制敌的武器,缺一不可。

电梯缓慢下行,听雨和他并肩而战,她侧头偷瞄他,总觉得他比上次见到瘦了不少。

他余光瞥到某人的注视,心头暗爽,面上还在装,“好看吗?”

听雨一秒回魂,为掩饰尴尬只能没话找话,“我听沈阿姨说舅舅未来的老婆是个大美人,恭喜舅舅。”

秦微目不斜视,脸沉得可怕,“嗯。”

过于冷淡的回答僵住她脸上堆积的假笑,悻悻闭嘴。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前厅,门口迎客的侍者递上一把黑伞,秦微撑着伞站在门前,等着听雨跟小精灵似的窜进伞下,他带着她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拉开副驾驶车门放她进去,可是关门时,他用了点蛮力摁住车门。

“你是真心祝福我吗?”

听雨微怔,“什么?”

男人背着光,大半张脸隐藏在暗夜,压抑的喉音微微颤抖,艰难吐字,“是不是现在我不管和谁结婚你都无所谓?你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也不要出现,不要打扰你和你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亲亲抱抱享受恋爱的美好。”

上一秒的高冷和下一秒的破防形成鲜明对比,听雨呆愣几秒,看不清他的眼睛,但能感受到他正在极力压制情绪。

“舅舅...唔唔!”

黑伞直直坠落冰冷的地面,秦微大半个身子探进车内,寻到她的嘴唇凶狠啃咬,宛如一只追寻猎物的野兽,急需她的气息才能安抚内心的贪婪和无止境的欲望。

失而复得的喜悦,爱而不得的憋闷,繁杂的心绪乱作一团,绞得他心乱如麻。

他吻得很用力,急促且热烈,重得仿佛在吸食她的魂魄,舌尖狂热缠绕,喷溅的火花如熔浆般滚烫。

大手顺势伸进衣服,虎口掐着细腰一寸寸往肉里深陷。

她有些抵挡不住男人的攻势,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却失去推开的力气。

“好,我答应你。”

这是她亲口说的话,也是他们交易的开始。

出口的承诺不能反悔,所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听雨闭上双眼不再抵抗,这一举动反倒让癫狂状态中的秦微恢复一丝冷静。

他强迫自己离开她的气息,前额重重抵着她的肩膀,粗沉的喘息听得她面红耳赤。

半晌,秦微把自己从失控的深渊中强行拽回原地,平静地退出车厢,暴露在雨中的西服几乎湿透,他没去管地上盛满雨水的黑伞,失魂落魄的绕到驾驶位,开门,上车,没再多说一句话。

他不得不承认。

他对她的渴望是戒不掉的瘾。

*

作为官二代的秦微自出生起便拥有最强劲的靠山,加之他从商多年,精心布设的关系网遍布各行各业,正如他所言,只要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一个电话便能让警察局放人。

车子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