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小姑娘反思自己不该被男色诱惑,车内的男人半阖着眼沉沉喘息。

他也不知道。

他刚才在干什么。

*

车子没有开往秦宅方向,前方路口右转,径直开向闹市区,停在一间奢侈品店门口。

“下车。”

秦微转身开门,谢听雨拽住他的衣袖,“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平静反问:“不是要赔你高跟鞋?”

“现在吗?”

“不然呢?”

谢听雨讶异他的超强执行力,斟酌片刻后,选择跟他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店内,秦微的手机倏地响起,他看了一眼,转头对谢听雨说:“你随便看,我出去接个电话。”

目送男人离开后,她仿佛豺狼进了兔子窝,悠然自得的四处闲逛。

她生在国内,长在国外,爸爸是国际著名雕塑艺术家,妈妈是小有闻名的作家,逛奢侈品店对她而言就像在逛菜市场一样轻松惬意。

店外的秦微靠着车门点了一根烟,等到电话快挂断时才接通。

“如果是秀恩爱,你现在可以挂了。”

那头的贺洵大笑,欠扁又得瑟的嘴脸隔着电流都能看见。

“众所周知,我和我老婆是爱心宣传大使,了解你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特意给你献爱心,顺便炫耀一下,我老婆今天给我煮了奶油培根意大利面,超级甜,甜到令人发指。”

秦微知道这家伙没瘪好屁,“你已经令人发指了。”

“我知道你羡慕,你先别羡慕,因为这种稀疏平常的小事我每天都在经历,不禁感叹,原来爱情如此美好...”

作为曾经绵城最出名的浪荡公子,贺洵遇见一人后为爱封心,心甘情愿成为没皮没脸的老婆奴,一个人甜蜜不够,恨不得大喇叭昭告天下,作为兄弟的秦微是最惨受害者,没有之一。

“你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别,我想起来了,我打电话主要是想关心一下,最近荣升为少女保姆的你还幸福吗?”

“咳。咳咳。”

秦微差点被一口烟呛死,余光扫过店内晃荡的小姑娘,转身走到路边,提起这事就烦闷,“你嘴里没话了?逮着我不爱听的说。”

贺洵按耐不住好奇心,“圈子里都在传那姑娘是你爸的私生女,真的假的?”

“假。”

“那我懂了,她是你爸给你千挑万选的小老婆。”

秦微闻言嗤笑:“除非我活腻了,不然谁愿意安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什么定时炸弹?”靥瞒升漲??峮?⒐???????①?哽薪

清甜的女声飘荡在身后,秦微回身的同时光速挂断电话,同好友闲扯时的轻松自在瞬间转变成没有温度的冷脸。

“买好了?”

她笑着晃晃手里的购物袋,“花舅舅的银子不心疼,挑了一双最贵的。”

他淡淡地说:“喜欢就行。”

这时,街那头买小吃的小马达抱着两袋糖炒栗子回来,递了一包给谢听雨。

“刚出炉的炒栗子,粉糯香甜,一级棒。”

“谢谢你,我最爱的就是糖炒栗子。”

她在国外念书时最馋的就是这一口,捧着沉甸甸的纸袋比买了一双昂贵的高跟鞋还要开心。

秦微很少见她笑得这么欢,明亮的黑瞳印满霞光的柔美,是发自肺腑的愉悦。

在昨天之前,准确来说是他亲口承诺带她出国之前,她恨不得把自己伪装成刺猬扎穿全世界,在学校惹是生非,逃课早退是常态,即便如此成绩依然稳居年级前列。回家后也不消停,想法设法溜出去泡夜店,但她的自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