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做得食物用料肯定是最好的,阮今张开嘴接受投喂,嚼了嚼眯起眼睛:“妈妈,你的厨艺真棒!”
咽下去後,她又小心的提建议:“要是盐再少放一些,就更完美了。”
曾蓉便疑惑起来,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金金,你”
“怎麽啦,妈妈?”阮今有些紧张的眨眨眼。
“没事。”曾蓉摇摇头,然後小声嘟囔:“明明以前跟小猪似的,什麽都喜欢吃,怎麽现在嘴巴变这麽刁?”
阮今:“”
哪有把女儿形容成小猪的妈妈!
曾蓉又笑眯眯道:“不过这香肠确实多放了一点点盐,你爸爸嫌弃咸了,让我烧菜的时候放,我记得你口味重,就拿过来了,还以为你吃不出来呢!”
阮今:“”
她由衷的说:“妈,你对我可真好。”
安顿父母住了一晚之後,阮今第二天又陪着爸爸去医院检查身体。
拿到结果後,各项指标都很平稳,符合做手术的标准。
阮今松了口气,就去楼下自动贩卖机买水,手机忽然有电话打进来,是季延晔的号码。
两个人从昨天开始就没联系,她不知怎麽,心里有些忐忑。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了戳:“喂?”
“金金。”男人低沉的声音顺着话筒传入耳畔。
“嗯,怎麽了?”她小声答应了一句。
季延晔那边人声嘈杂,他顿了顿,才问:“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我妈妈给我做得糖醋排骨,昨天晚上剩下了,早晨又热了吃。”
阮今认认真真的回答。
“那就好。”季延晔说:“我父亲昨天晚上去世了,心脏骤停没抢救过来,丧仪会由我来主持,今天下午三点向媒体通报消息,你那边忙完了,就尽快过来吧。”
阮今吓了一跳:“好的好的,我把爸妈送回家就过去。”
“我让老刘去接你。”季延晔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阮今跟爸妈扯了个谎,就说是公司有事,回家後便急急忙忙下楼。
老刘的车子就等在那里,径直带着她回了季宅。
到了後院,丧服已经准备好,她换好之後,才又跟着老刘往前院走,一路上人声鼎沸,都是穿丧服的人在穿梭前进。
这麽一来,便更能看出季家子嗣衆多。
第一进院子是待客用的,第三进则是季家近亲聚集的地方,十多个灰袍道士正在做法事,线香味道扑鼻,颂经声响彻耳畔。
季家子嗣都按照长幼尊卑的次序排列在下方,低着头站立听经,而那高台上,季延晔和几个老者站在一起,神情凝重。
白色的丧服罩在黑色西装外面,被他穿着,颇有种潇洒不羁的感觉,即便只是很平静的站在那里,也是令人不自觉敬畏的存在。
阮今透过人群远远的望着他。
不知怎麽,她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一种自卑的感觉。
这种自卑也许很早之前就存在,只是现在显现了出来。
和他比起来,她似乎太平凡了些。
并不怎麽配得上他。
就像现在这样,男人站在显眼的高台之上,而她只是台下衆多人中的一员,她可以一眼就看到他,而他却未必可以。
即便平常两个人再怎麽贴近,但这种距离感,还是无形中存在着。
这麽想着,她的心情低落,不自觉後退了一步。
自卑情绪达到顶点前方的男人却忽然转头看了过来。
像是预先知道她的位置似的,与她对视了几秒,季延晔侧侧头,看向她身边的老刘,擡手做了个手势。
“阮小姐,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