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意透过坚硬的外壳,去感受他内里的温柔。
即便这种温柔,是只给她一个人的。
因为是刚刚恢复,所以季延晔并不能站立太久。
他重新坐上轮椅後,两个人到楼下等着蒋律师把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
阮今站在路边正寻思着,要不要去买个冰激淩吃。
季延晔忽然说话了:“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十五年前的事情?”阮今愣了愣。
男人笃定道:“那张报纸你也应该看到了,‘中学生季某烨暴力伤害同学’,标题大概是这样的有人给你传了照片?”
他了解的这样清楚,阮今几乎怀疑,这人在她的手机上做了手脚。
比如装了什麽可以偷看内容的软件。
她就警惕起来:“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季延晔语气平静:“那件事一直在被传播,报纸的原版我也见过,所以我猜测,会有人对你提起。”
他说着,便眯了下眼睛:“让我想想你眼中出现猜疑和惧意的时候,是不是咱家结婚後的第二天?”
他真的可以随意揣摩出人的情绪啊
阮今沉默了一小会儿,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感情太过外露,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所以呢?”她的心慢悠悠提了起来。
季延晔转头看看她:“报道和案件都是真的,但其中有另有隐情,我没有暴力伤过人。”
阮今了解季延晔,知道他这人从来都是不屑于说谎的。
所以她深信不疑,轻轻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延晔慢悠悠又道:“所以到底是谁跟你说了这个?和上次说我吃饭必须打成糊糊喂的人是同一个吗?你说出来我听听。”
“你,你问这个干嘛?”阮今重新紧张起来。
男人笑了笑,语气和善:“没什麽,就是想认识认识。”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阮今咽了下口水,在男人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嚼舌根传闲话,这虽然不是一种好的行为,但肖晴朗也是为了她好,她肯定不会出卖好闺蜜。
季延晔一直不说话,似乎不等到个答案就不罢休。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替罪羊了。
好在相同的事情,有一个人也同样提起过。
阮今纠结了一会儿,迎着他的目光,老实巴交的开口。
“之前在季家做清洁工的那个男的,你还记得不?他叫晋子御,是他跟我提起的他说你很危险,还叫我跟你离婚。”
像小学生打小报告似的,一五一十都汇报了。
然後她还苦口婆心的劝了几句:“人家说得也是实话,又没损害到你的利益,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主动找麻烦,不值得的。”
话音还没落呢。
不远处响起一个咋咋唬唬的声音:“今今,今今,真的是你啊!我刚刚看见背影就很像,你是生病了吗!怎麽来了医院!”
染着一头黄毛的年轻男人大步走过来,像一只蠢蠢的大鹅,此时正眼神火热的直盯着阮今看。
阮今:“”
这替罪羊怎麽说来就来呢?
经过上次的事情後,晋子御回家後,一连懊恼了很多天。
他对阮今属实是旧情难忘,虽然两个人总共才交往了一天,但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的。
他在内心里反复惦记,一心想着怎麽复合。
自然就特别在意阮今的看法。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季延晔跟前栽了面子,被人家又是讽刺,又是惩罚。
还狗似的趴地上擦地板晋子御就不服不忿,想重新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