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的女人神情凝重,下一秒眼睛却亮了亮。
“”可怜的司机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半天才颤巍巍伸出手,刚要把车窗关好。
车厢里继续回荡着女人清脆的声音:“那我不就能做一个快乐的小寡妇,顺利继承遗産了麽?”
司机:“”
他这辈子最後悔的事儿,就是在脑袋上长了俩耳朵!
2、领证
阮今性格是属于比较乐观的那种,饶是眼下情况比较复杂,但她总能从中发现好的一面比如她即将联姻的那男人是个快死掉的富豪。
至于为什麽季家这个时候替他张罗婚事,应该是为了冲喜吧?都什麽年代了,居然还有如此封建的习俗存在
阮今心里吐槽几句,站起身对面的奶茶店买了杯芋香芋红豆冰,一边吃一边打电话给领导请假。
身边有辆限量版宾利缓缓驶过,车窗是防窥材质的,关得特别严实,但莫名又有种寒气渗出来,就显得阴森森
什麽情况,莫不是里面坐了个阎王叭?
阮今缩了缩肩膀,小心的退後几步,用手机买了张两小时後发车,回L城的高铁票。
做完这些後,她又拨通郁淑兰的电话。
阮今的养父母退休後就去了生活节奏相对缓慢的L城,在这个三线小城里买了套带小院的房子,每天种种菜养养花什麽的。
这种家境虽不是非常富有,但也衣食无忧,比较不错了。
下了高铁正好下午六点,阮今急急忙忙打车去北桓路,到了家门口又踌躇起来,有点儿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爸妈。
按照郁淑兰的说法,两家父母其实早知道小孩儿被抱错了,那为什麽不及时换回来?
这里面错综复杂牵扯了很多事情,怕伤感情,也没办法直接发问。
就很纠结。
曾蓉抱着一摞子纸箱出来,正准备低头踩扁,这会儿听见动静擡头,愣了愣道:“金金,你怎麽回来了?”
金金是阮今的小名,只有熟悉的人才会这麽叫她。
因为她小时候抓周抓了金子,‘金’又和‘今’同音,叫着贵气些。
“妈。”阮今手里提着两箱牛奶,低头应付了一声:“公司放假”
怕被妈妈看出异样,赶紧闷着头往里走。
曾蓉扒着门框看了一眼,瞅见女儿踢了鞋子,蔫巴巴躺在沙发上发呆,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拿出手机给丈夫打了个电话。
“喂,老阮啊,女儿好像失恋了,你麻利点儿回来,买上二斤排骨,给孩子做糖醋肉吃。”
估计是以为她听不清,老妈的声音还蛮大的,阮今在沙发上顾涌了两下,像一条半死不活的鱼,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失恋算个啥啊?有结婚可怕麽?
而且还是跟一个素未谋面,吃饭都要打成糊糊的人结婚
但是这件事她当然不能跟爸妈说,父亲身体不好,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赶快说服他做手术。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阮国祥才拄着拐棍慢吞吞回来,他的嘴唇的颜色很深,喘气的频率急促,手上还拎着一袋子生排骨。
饭菜做好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一家三口坐在桌边吃晚餐,满满一盘子糖醋肉都放在阮今跟前,她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拿着筷子发呆。
有些事情,要真真假假掺和着说,免得事情全部败露的那一天,父母情绪太过于激动,再犯个病什麽的。
阮今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妨先交个底。
面对父母探究的目光,她良久才叹口气:“爸爸妈妈郁淑兰今天来找我了,我什麽都知道了。”
曾蓉的筷子啪一声掉在桌上,茫然的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