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既然和季延晔结婚,不管他是穷是富,是哪种身份,她都是要和他站在一起的。
存心是想气这季晋,所以她的语气愈发嚣张:“见到长辈就要恭恭敬敬的打招呼,你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啊?你爸见面都要叫我一声婶子,让你叫一声奶奶怎麽了!”
假如这个季晋真是个能屈能伸,而且极抠门的人,真的张口叫了她‘奶奶’,那下面的事倒也好办,
她就叫他跪下磕头,给奶奶磕头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这季晋的气度,一听她刚刚的那声‘乖孙’,这家夥便涨红了脸,显得受了多麽大的侮辱似的,连嚷嚷带喊。
“你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你叫我一声爷爷还差不多,居然敢让我喊你奶奶!不就是问你点儿事儿吗?怎麽这麽不知好歹!”
阮今一脸慈祥:“乖孙,可不能乱了辈分!”
她手里头牵着威风凛凛的大狗子,自然不觉得害怕什麽,这会儿一边跟季晋斗嘴,一边瞄旁边的白裙女子。
女儿如果长得像妈妈的话,就真的很好认。
这女子有着曾蓉的脸形,曾蓉的眉眼,就连嘴巴都跟曾蓉类似,阮今曾经看到过养母年轻时候的照片,严芊芊就是她当年的翻版。
如果把这严芊芊放进阮家的全家福,想必就十分和谐了。
只是长相有如此明显的差别,两家在小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应该就能察觉出来,当时为什麽不调换回去呢?
她脑子里想着事情,自然心不在焉。
季晋後来的话她就没听清。
就眯着眼睛问:“你能再说一遍不,乖孙?”
季晋都气死了,上来就想打人似的,被大狗子一声闷吼又给吓回去了。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很急躁:“芊芊,我们走。”
像是怕被人看到似的,鬼鬼溜溜上了那辆劳斯莱斯。
眼见白裙女子还是站在原地。
阮今便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呀?”
严芊芊长着一双沉静内敛的双眼,精致的妆容像一只面具,把她的具体神态全部遮住。
她只是骄矜的微微点头,银色绑带高跟鞋的鞋跟轻敲地面,翩然上车离去。
阮今对这严芊芊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她只觉得这姑娘心事很重的样子,却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
明明从小在优越的家庭长大,郁淑兰和严威对她又很偏爱,但这严芊芊的眼中却根本没有快乐。
阮今想不明白,也便不想了。
然後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老刘好像不见了
明明之前是跟她一起遛狗的,结果这人买了瓶水就买到失踪,到现在都没见着半个影子。
阮今懒得等他,反正这狗她自己也能遛。
她低下头去,威风凛凛的杜宾立刻心虚的移开视线,右边爪爪搭在前脚上,心虚的趴在地上,尾巴也蔫蔫的耷拉着。
阮今现在还不确定它为啥如此怕自己。
就试探了一下:“吃垃圾?”
杜宾戴着嘴套,又不能大声的‘汪汪’叫,只能委委屈屈的在喉咙里呜咽了两声,撒娇似的用大脑袋蹭她的裤腿。
看来是很通人性了。
阮今挺高兴,趁机威胁:“大黑,以後你要乖乖听话哦,要是不听,我就把你吃垃圾的事儿告诉季延晔。”
大狗子:“”
阮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
老刘这会儿正在季延晔的房间里。
男人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慢条斯理的翻阅。
老刘则一五一十汇报:“我刚出便利店的门就看见季晋的车那小子拿出张支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