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属于隐私,他估计并不想跟她说这些吧?
季延晔却开口了:“就是字面的意思,不被外界打扰,也不处理外界的纠纷,远离人群和世俗,隐居起来。”
男人说得轻描淡写,隐隐有种超脱的意味,灯光打在苍白的面颊上,为他的脸庞分割出明暗不同的两种界限。
修长的手指拨动腕上的黑白交接的流珠,他又笑了笑:“你觉得,人活在世界上有什麽意义呢?”
这是一个大而深的问题。
阮今有些发懵,她皱皱眉:“意义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吧?”
季延晔倒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眼中燃起一丝兴致:“是啊,为活着而活。”
他声音没有温度:“小姑娘,你如果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事情,就会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钱财和权势,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地狱里走过一遭的人,即便是重返人间,身体也早就染满阴霾。
双目将阳光屏蔽,眼中的风景自然也与常人不同。
他活着,也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阮今严肃起来:“那你为什麽要和我结婚呢?仅仅是为了满足你父亲的愿望吗?”
季延晔似乎是倦了,懒散的眯着眼睛:“你猜呢?”
猜个头啊猜,这种事情怎麽猜?
阮今沉默两秒:“我猜不出来,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你结婚的目的。”
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开诚布公的交谈,到最後却是她一个人的独白,阮今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亲生父母还蛮有钱的,这个你知道吧?失散多年後,他们又把我找了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以严家女儿的身份跟你结婚,只有这样,郁淑兰才愿意给我的养父找最好的专家做手术,保证他的术後存活率。”
她又慢吞吞道:“咱俩没感情基础,为利益结婚是必然的,但慢慢相处着,做个朋友也不错,你有什麽别憋心里,随时可以找我倾诉,我会当一个忠实的倾听者。”
“而且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信守秘密。绝对不会到外面乱说。”
她说得真诚,自然也希望得到同样的反馈。
季延晔招招手,她就乖乖跑过去。
他伸手替她把身上皱巴巴的围裙摘下来,卫衣下摆扽平整。
薄唇微啓,似有所感:“都这麽晚了,你还不去睡吗?”
阮今:“”
什麽叫对牛弹琴!这就是!牛都比他有感情!
阮今回房间後,才想起来看时间。
晚上八点半,才八点半!这人是什麽老年人作息,居然这麽早就睡。
她现在想想,觉得季延晔未必是想刨根问底,知道她那位‘嚼舌根’的朋友是谁。
估计就是看她炸毛的样子有趣,才一次次逗她。
太狗了,真的
这麽想着,她就放心很多,躺在床上给肖晴朗发微信。
阮今:在吗在吗,再给我科普科普季家呗。
约莫五分钟後,那头回复过来。
肖晴朗:不行,我今天晚上打了很多喷嚏,总觉得有人在骂我。
肖晴朗:所以我要积德行善,闭紧嘴巴。
阮今睁着眼说瞎话:怎麽可能呢?你太迷信了吧,肯定是得鼻炎了。
肖晴朗:是吗?我明天去医院查查。
阮今:我主要想知道季家的人员构成,以後在这边生活,会方便些。
肖晴朗:是哦,那我给你讲讲。
果然是上鈎了。
肖晴朗:上次跟你说过,季延晔他爸叫季佥南,他一共有九个儿子,老九是季延晔,前面几个也都是严字辈。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