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阮小姐,季先生他”蒋律师有些尴尬,一时也没想好说辞,音调便拖长了些,话语中又满是踌躇,这便更加容易令人误会。

阮今手上的糖醋丸子‘啪’一声掉在地上。

她的嘴唇抖了抖,神情迷茫,又带着一丝丝无措:“我老公他死啦?”

8、婚礼

刚结婚老公就死了,这叫什麽事儿啊?

她这根本就不是来‘冲喜’的,而是来行刺的吧

所以说封建迷信不可信,有病就要去医院治。

但这季延晔到底是啥病,之前看他还好好的,咋说没就没?

阮今脑子里胡思乱想,一面觉得惋惜,一面又是震惊,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也没注意到蒋律师这边的情况。

这蒋律师不知道是呛到口水了,还是怎麽地,正在猛烈的咳嗽中,整张脸通红,止都止不住,到最後腰都弯了下去。

自然是没办法说话。

阮今就问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我好歹也是他领了证,办了婚礼的妻子,连这点儿知情权都没有吗?”

觉得自己太过咄咄逼人了,她又停下来,把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不说话,就证明这其中大有隐情对不对?季家人欺人太甚,季延晔都残疾了,他们还是把他视为眼中钉!天天想着怎麽害死他现在他们如愿以偿,肯定是背地里用了什麽阴险的手段!”

阮今说着,语气悲愤:“蒋律师,你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就应该替你们季先生讨回公道,收集季家人害他的证明,跟坏人对簿公堂,而我这个做妻子的,也会义不容辞跟你并肩战斗!”

满脑子都是各种豪门争斗的剧情,阮今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有道理,她的声音低沉了些,最後总结了一句。

“这麽一来,也不算我白拿遗産,你说对不对?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良心。”

蒋律师的咳嗽终于缓和一些,匀了两口气用来说话:“阮小姐,您别”

说着还连连摆手。

阮今一瞬间了然,点头悄声道:“我懂我懂,你让我别说话?怕这屋里有监控是吧,那咱们就出去说?”

蒋律师终于把气喘匀了:“阮小姐,请您别胡说!”

“我胡说什麽了?”阮今莫名其妙。

她反应还挺快,眼睛亮了亮,惊喜道:“季延晔没死?”

蒋律师松了口气:“是啊,季先生怎麽会‘出事’呢?阮小姐慎言。”

他可没阮今胆子那麽大,连个‘死’字都避讳着,刚刚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急忙又拿纸巾擦。

再一擡头,才看见对面的阮今垮着张脸正瞅他。

以为这位又有要什麽幺蛾子了,蒋律师急忙问:“阮小姐,您这是”

阮今面无表情的指指人形立牌:“那这是怎麽回事?”

蒋律师擦了擦冷汗:“也许是季先生身体虚弱,所以没办法过来?”

阮今简直无语:“你在问我啊?我怎麽知道!他身体虚弱,那就来这婚房躺着呗,我又没让他起来背我,连婚礼都缺席,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她心里生气,直接就问:“季延晔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别磨磨唧唧啊,我就是去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健康,连这个都不许吗?”

蒋律师见她如此,也便无奈道:“您从这院子的後门出去,穿过三道回廊,过了月亮门洞,最後就是季先生的院子了,他一个人住在那里。”

阮今临走前还没忘再吃三个糖醋丸子,身上的婚服太过累赘,她把那龙凤褂的下摆塞在下裙里,提溜起裙角脚步匆忙。

蒋律师在後头挠了挠头,没有跟过去。

很大的一个院落,青石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