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律师就尴尬的笑:“阮小姐,您也别心急啊,陈晓峰虽然被抓了, 但後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等季先生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再怎麽忙,连个回微信的时间都没有吗?他都不睡觉,不休息的吗?!”
阮今越说越委屈:“还是说, 他已经嫌弃我了,不想理我?”
蒋律师都慌了:“阮小姐, 您可千万别这麽想, 季先生这些天总坐飞机,兴许是舱内信号不好。”
阮今愣了愣:“这咋又坐上飞机了?”
其实蒋律师不解释还好,他这一天马行空的胡乱找借口,她心中的怀疑便更甚。
蒋律师这时也知道自己犯蠢了。
季先生前几天还特意交待过他, 让他言辞谨慎些, 结果被阮今这一盯, 他就忍不住紧张。
难道是因为跟季先生待太久了, 这阮小姐身上的气场也渐渐变强了?
有些困惑的摇摇脑袋,蒋律师索性选择回避:“阮小姐,我还有点儿事儿,就先走了”
阮今:“”
这里面绝对有鬼。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一些:“陈晓峰的事情,其实只是个托词,对吧?九哥他是那麽厉害的一个人,做事面面俱到,怎麽会惧怕一个小混混,还因此和我离婚?能够这麽快抓到陈晓峰,就证明他提前有了严密的部署,之後再用预留出的时间做其他事情。”
说着说着,她的思维逐渐缜密起来,试着站在男人的角度来分析。
皱皱眉又说:“他天不怕地不怕,又看淡了世事,生意上的变动不会让他如此为难是不是身体又出了问题?”
蒋律师向前的脚步硬生生停下。
惊诧之余,额头都有冷汗冒出来。
他颤颤巍巍的转头:“阮小姐您怎麽会知道这些?”
他越是这个表情,阮今就越是心慌:“那看来我是猜对了?”
抿了抿唇,她声音有些发抖:“九哥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我要成寡妇啦?”
眼睛都开始发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蒋律师:“”
这寡妇的话题怎麽就绕不过去呢!
他急忙道:“不是的,季先生只是身体出了些小问题五年前在J国的那场事故中,季先生身上中了好几枪,有一颗弹片在头上,如今这弹片已经压迫到视神经,必须做手术取出来。”
“做手术就做啊,回避我做什麽?”阮今眼中全是担忧。
蒋律师语气稍有凝滞:“因为这手术难度高,术後有百分之三十失明的几率所以季先生才不希望您知道。”
阮今的心有一瞬间像是被一双手死死攥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後才镇定了一些:“那这麽说得话,他和我复婚的概率就只有百分之七十,对吗?”
蒋律师怕她伤心,摇摇手道:“不会的,您怎麽会这麽想,季先生的手术一定会成功,他也不会失明”
他原以为阮今伤心过度,心里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扶她一下。
下一秒却看见对面的女人忽然换了副面孔,差点儿要蹦起来似的破口大骂起来
“季延晔这个狗男人!他居然套路我离婚!离了婚还不想跟我复婚!负心汉!大渣男!连狗都不如!见了面我我我我一定要咬死他!”
旁边严严肃肃蹲着的狗子也被吓了个够呛,一骨碌爬起来,疑惑的朝四周寻找片刻,又汪汪’大叫着,还向空气咬了几口。
彷佛在寻找惹到主人的敌人。
阮今发泄完之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貌似太大了
不光蒋律师和狗子一脸惊慌,就连旁边的路人,也都停下脚步,好奇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