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他温和的笑笑:“已经过去了,现在和你一起站在这里,我的心情很平静,再没有之前那种焦躁的感觉了。”
“那就好。”阮今轻轻松了口气。
“金金。”他又忽然开口唤她:“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带你来这个道观吗?”
“为什麽?”她懵懵的摇头。
随手脱了外套给她披上,男人语气和缓:“因为我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
他说:“我这人性子别扭,前半生所做的事,也未必都磊落,猖狂过,风光过,颓废过,也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所有的这些事情,光彩的,不光彩的,只要你想了解,我愿意对你全盘托出。”
此时月光明亮,将他的脸颊照得清清楚楚。
男人目光真诚的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异常清晰,毫无保留向她倾诉。
阮今为此大受感动,急忙说道:“我也是这样的,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将我所有的经历讲给你只是我的生活比较简单,可能没那麽精彩。”
“没关系。”季延晔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那今天就先由我说。”
“那你要从哪里说起啊?”阮今眨眨眼,小声问。
他都三十了,过往的经历肯定有好多。
要都讲完的话,那估计得三天三夜?再说她都有点儿困了。
小姑娘脸上的敷衍藏也藏不住。
季延晔伸手捏捏她的颊肉:“九哥在跟你说正经事儿呢,清醒点儿。”
他手指上都是薄茧,阮今觉得痒痒,急忙向後仰了仰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男人轻笑了一声,语气严肃了些:“从我遇见你的前三个月说起,那时候我已经住在了这道观里,打消了坠崖的念头,又想和师弟一样出家,我太痛苦了,为了活下去,只能给自己寻找生路。”
阮今却想不到,他原来真的动过这个念头。
愣愣的‘啊’了一声。
季延晔接着说了下去:“後来父亲那边传来消息,说给我找了个八字相合的姑娘联姻,至净又测出我命中有尘缘未了,我才重新回了季宅,和至净约定了三个月的期限就用我们师父留下来的那串混元流珠作为信物。”
“是这串吗?”阮今举起胳膊。
“嗯。”他点点头,摸摸她的头发:“所以我之前和你领证结婚,是为了了却尘缘,三个月期限一到,我会假死,让‘季延晔’这个人从世间消失,再回到道观隐世出家。”
这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他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如今却心甘情愿向她倾诉,甚至不惜暴露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当然,我会给你留下一笔遗産,这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但自从和你见了面,这计划就一变再变。”
“既然你把这串珠子送给了我,就不许反悔。”
阮今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下意识捂住手腕。
“已经是你的了,我不会反悔。”季延晔笑了笑:“我很少走回头路,只因为你走了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就这麽凝视着她,他语调缓慢,字字清晰:“事业,金钱,权势,这些我通通都得到了,也通通都看淡了,在这俗世上,牵挂的就只剩一个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此後你都是我唯一的信仰我所赚得钱财,在季家取得的地位,都是为了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知道这份爱有些沉重,但你必须要受着,因为是你最先招惹我的。”
“我什麽时候”阮今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招惹你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要当一个‘快乐小寡妇’的时候。”
“你都听到了!?”她的脸颊绯红。
纷乱的情绪中迸出一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