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造成的後果就是,才走了半个小时,她就喘得跟个破风箱似的,只想找到个地方赶快坐下。
但让季延晔背她,她又觉得不好意思。
摇摇手道:“算了算了,我歇一会儿就好。”
季延晔被对着她,稍微弯下腰去,语气不容置疑:“上来。”
男人脊背宽阔,看上去便有无限的安全感,阮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伏在了他的後背上。
“抱紧些。”
“哦。”她这才放弃矜持,揽住他的脖子。
山风似乎又大了些,树叶刷啦啦响着,飘飘摇摇。
身上的大衣往下掉了掉,男人反手帮她挽上去。
于是周身都暖洋洋的。
阮今眯了眯眼睛,总支棱着脖子太累,她便将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内心情绪翻涌,最终都化为无限的感动。
季延晔直起了身子,稍微把她往上掂了一下。
他的语气淡然:“又重了两斤。”
阮今:“”
好好地心情全部都被破坏掉了。
阮今:“我只是早上水喝多了而已!没有胖,没有!”
季延晔慢悠悠迈上台阶:“嗯,喝了两斤的水。”
阮今:“”
这人上辈子一定是杆秤,精准计量重量,并且无情的播报出来。
向上的小路越来越陡,到最後便是泥泞的土路。
他背着她步伐很稳,一直到了山腰处一所小小的道观前。
这道观周围的荒草都有半人高了,被风吹着微微摇动,而那木板做成的大门半开着,门轴没有上油,开阖时‘嘎吱嘎吱’,发出恐怖片似的音效。
阮今先开始还以为这地方已经荒废了。
结果季延晔把她放下来,两个人一起走进去後,内院却别有洞天。
一个灰袍的瘦小道士从正殿走出来,先看到季延晔时,他的神情明显有些紧张,紧跟着注意到旁边的阮今,整个人忽然又放松下来。
迎上前拱手作揖道:“师兄慈悲。”
季延晔同他见礼,二人看起来早就相识。
阮今是无神论者,从未来过这种道观,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那道士又主动向她施礼:“这位女善信,贫道有礼了。”
阮今也急忙拱手:“道长好,道长好。”
说完又转头看了季延晔一眼,心里埋怨这男人也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害她连道教的礼数都不清楚。
季延晔却语气随意道:“至净是我师弟,你不必跟他客气。”
说着,他就把手上的行李箱递给那道长:“把正房收拾出来,给我们住。”
语气真的就非常不客气。
那道长也不生气,伸手接过行李箱,随意放在旁边。
他身子忽然又向前一扑,一拳击向季延晔的面部,一看就是练过拳法的,动作准狠。
阮今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叫出声来:“小心!”
却看见季延晔并未有多大的反应,男人面无表情的向右歪头,像是预料到了似的,敏捷的躲开。
这次不等道士动手,他的手掌并拢,早一掌劈了过去,二人一来一往,动作幅度虽小,但并不是花拳绣腿,是真真实实在打斗。
阮今就像在看武侠电影似的,整个人都惊了,只觉得这二人像是武林高手似的,此刻正在切磋武艺。
她这会儿也看出来了,季延晔和他这师弟并不是真的有仇,抱着你死我活的目的在打架,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她就饶有兴趣在旁边看着。
就差端盘瓜子嗑着了。
瘦小的道士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