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虽伤了身不能怀有身孕,可钮祜禄氏姑娘众多,娘娘随便抬举一个姑娘进宫借腹生子,好好养在膝下总会养熟,这到手的福气万万不可断送了才好。”
她们是从小伺候皇后娘娘,心系于她不假,可同时也是家生子,钮祜禄氏一族的荣耀不能忽视,从大义来讲,必须舍弃小我,才能为此百年不衰的荣耀。
做人哪能随心所欲,t不被世俗和规矩压迫的?
不都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罢了,为了延续家族荣耀牺牲的先辈和小辈可不少,谁都能付出,为何娘娘就不行?
此话一出,瑾萱立即冲破悲伤氛围,染红的眼眸渐渐清明,理智上线,定眼深深看着俩人,言语平静问道:“钮祜禄氏是否已经选定进宫人选?本宫该借谁的腹生子?”
“既然族中想要钮祜禄氏混合爱新觉罗氏血脉的阿哥,为何本宫出事的时候没有尽心尽力挽救?何为会因人手短缺着了道?为何知晓本宫被佟佳氏那个贱婢重伤而无动于衷?一点作为都没有?”
“这样事事靠本宫独自一人拼搏出来的荣耀,钮祜禄氏一族还真是敢沾边?后宫有多少豺狼他们不是不知道,试问就扔一把盾刀给本宫,本宫如何能在众多包围圈里杀出重围?”
平淡的声音逐渐轻颤,充满不甘和愤然不解。
她作为一个健康的女人,若不是中招,何需借腹生子?
钮祜禄一族想要重新抬举贵女进宫一事她多少有点预感,毕竟自从自己身子有损不会有孕之后,所受限制可不少,人脉也逐渐被收回。
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想要更替交接未免也太快了,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俩人见娘娘挑破这事,俩人暗中眼神交接,无声快速商讨,两息之后默契隐晦点头。
青玄之跪挪上前恭敬道:“回娘娘的话,族中确实是选定了娘娘嫡二小姐进宫,因为族中商定,皇上身份尊贵,若是拿庶出交差的话,只怕是……”
咬断后半句给人留下遐想空间,按照原意,若是派庶出进宫的话,位份只怕不高,届时如何能维持钮祜禄一族的荣耀?
娘娘身子眼看快油尽灯枯了,每日都需得扑上厚粉掩盖气色不足,这段时间季节更替,连强撑双腿想要多走两步都直喘粗气,若是钮祜禄一族不趁早做打算的话,只怕最后人走茶凉,得到的位份更差。
这话一出,瑾萱气得呼吸急促捂住胸口,挺直的背脊渐渐松解瘫软在椅子里,面如纸白,喘气就跟破败的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地断续,浑身大汗淋漓。
紧接着,一个转身趴在靠枕上使劲咳嗽,用劲之大,双肩耸动,胸脯剧烈上下起伏,泪流不止,捂唇的帕子上看见点点猩红。
吓得青玄之俩人差点魂飞魄散,噌地一下站起来飞冲上前,赶紧塞药灌水顺药,一气呵成,给她顺顺背,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见此,惊吓过度脑子一片空白的李嬷嬷,这才缓过神来,转头冲门外刚想张嘴叫人就被瑾萱拦下,气喘吁吁低声呵斥:“闭嘴!本宫无事!”
语毕,强撑着一口气把瘫软的背脊一点一点挺直,手腕无力抢过青玄之欲想伺候净脸的湿帕子,随意擦拭一下扔到青玄之怀中。
状况如此,俩人双膝一软跪在瑾萱脚边磕头,不敢言语刺激。
瑾萱抬起充血的眼眸紧盯脚边俩人,忽而仰头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跟着砸在衣襟上,加深了颜色,神色癫狂。
随即,抬手往上一抹拭泪,用脚尖抬起李嬷嬷的下巴,俯身凑近眼对眼,滚烫的泪珠滴入在李嬷嬷眼中,神色不解执拗问道:“嬷嬷可是本宫的奶娘啊!为何也会……也会如同他们一般,弃本宫于不顾呢?”
“难不成嬷嬷也和他们一般,觉得本宫忘恩负义是白眼狼吗?本宫何曾拒